靳听楼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忽然坐直身子，清醒过来，一点也没有宿醉的样子。
脑袋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重启成功，数据初始化。”
是多日不见踪影的系统突然诈尸了。
“什么情况？我昨天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现在全身都很清爽，昨天应该也没有人给他洗澡什么的吧？衣服也都是昨天的装束没有变，可是给狄久娘捏杯子时弄脏的泥点子也都不见了。
“你......昨天干什么了？为什么我刚一过来就被迫重新启动了？”系统的声音听着不清不楚的，舌头捋不直。
靳听楼捏着下巴，盘腿坐在床上，仔细滤清自己的思路，把干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昨天好像是，喝了几杯酒？”
意识海中一片沉默，系统浅浅的呼吸声在其中循环。
“系统？还在吗？”
忽然听不见声音，靳听楼以为自己不小心退出系统了，抬起手臂在空中挥舞，写的是一个“系”字，重复做了几次都没有效果。
“你在干什么？”
正做召唤动作做的起劲，靳听楼没反应过来身边来了人，忽然响起的人声像是凭空出现。
虞新月手里端着小木盆，旁边搭着一块白色的新布，看外面透出的天色，已经是晌午了。
“你睡了好久，虞闲又不在，我就把你安顿到他床上了。”
靳听楼在那坐着没有反应，虞新月以为他还难受，浸湿了擦脸布给他糊在脸上。微凉的布料敷了一会儿，靳听楼脸上的睡痕都淡了不少。
“以后我在的时候不能喝酒。”
靳听楼听见系统说话，稍微分散的注意力又回到意识海里面，“为什么？”
“你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到我这儿的，这文人的做派你还不知道吗，喝酒这件事是可以避免的吗？”
被靳听楼讲的道理噎住，系统也不跟他辩解什么，只是重复强调一句话：“总之不能喝酒就是了，我会被强制重新启动，连带宿主也会清除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