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一走,凭初登皇帝宝座的太子,能压制的了如今如日中天的钱山吗?那与秦二世何异?钱山便是指鹿为马的赵高,太子只能任其摆布,成为一个傀儡!”
钟逸面色一变,干干笑道:“林姑娘之言,不仅仅是大逆不道,简直是逆天而言!”
林菀如也笑着回应:“所以本姑娘只和钟大人说这种话,依我与钟大人的情分,我想钟大人应当不会告发于我吧?”
“......自然不会。林姑娘所言句句属实,与我心底的想法不谋而合。”
“钟大人,你......属太子这一派系?”
“哪分得什么派系,我心里只要大宁,只要是为了大宁好的事,我都同意,而触犯大宁利益者,动摇国家根基者,皆是我的仇敌。”
“倒是。陛下只有太子一个子嗣,最终朝堂皆由太子统治,无论与谁交好与谁相恶,到头来还不是在同一个皇帝手下干事不是?”林菀如军事政治眼光卓略,否则于海津城时,又岂能与钟逸周旋如此之久?
海津城白莲教能拥有鼎盛之时,全拜林菀如一人所赐。所以朝堂的时,身外局外人的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
“不过本姑娘听京中传言,太子殿下与钟大人感情颇深,不知是真是假?”
“倒有几分交情。”
“我再问一个并不妥当的问题,不知钟大人答否?”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钟逸倒很爽快。
“陛下是否曾向钟大人托付太子?令钟大人好生辅佐初登基的太子,并与钱山不断周旋,不得使钱山干扰朝政。”
钟逸瞥了眼林菀如,目光有些奇怪。
林菀如这女子,着实精明。
“林姑娘,你别当大夫了,给我当谋士好吗?”
林菀如莞尔一笑:“照钟大人的说法,是本姑娘猜对咯?”
“对,陛下的确跟我说过这些。”
“但钱山并非那么好除,若钟大人深陷其中,很有可能遭其报复,或许日后连官场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