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不渴？”
赵钰小心翼翼问他渴不渴的模样，卫琛看了心特别难受，印象中的赵钰一直都是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模样，看似温婉贤淑，实则妖艳动人，心眼多的跟蜘蛛网一样。
可是现在的赵钰……
衣衫虽然整齐，但是眉目间的愧疚和担忧显而易见，她轻轻的问着却声声颤抖，抓着卫琛衣摆的白皙手背青筋暴起，指骨都微微凸了起来，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卫琛不希望赵钰因为这件事让赵钰愧疚，从而顺着他千万般的小性子，他希望的是赵钰能够正视他，能够看到他的改变和对她的喜欢。
卫琛怔怔看着赵钰，说道：“不渴，倒是你守了很长时间吧？”
因为昏迷之后滴水未沾，所以卫琛唇瓣泛着一抹白，声音很是沙哑。
“没有。”赵钰抓着他的衣摆松了松，说道：“没有多长时间，卫琛啊……”
她拉长了音调，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像撒娇。
卫琛低低应道：“我在。”
“你下次……长点脑子行不行？”赵钰声音低若蚊呐，“别一看到谁被绑着、捆着，你就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了行不行？”
前世和今世在赵钰的脑海里重叠，一幕幕如走马灯一样匆匆闪过，却在灵魂深处刻在最深的印记，她不自觉的抓紧了卫琛的衣摆，声音低到尘埃，哪像平日里对卫琛呼来喝去的赵大魔王？分明是恳求，恳求这个人为自己想一想。
“你这么做，值得吗？”
赵钰肩膀轻轻颤抖，眼泪一颗一颗滴在手背上，尽管隐忍，卫琛还是听出了赵钰类似幼孩一般的哭腔，低低的、卷着浓重的鼻音。
卫琛突然觉得这一箭挨得挺值，最起码赵钰为他掉了眼泪，他心情复杂的同时，又看着赵钰，见她低着头，他斟酌了许久，缓缓说道：“你是妻、我是夫，夫为妻遮风挡雨，不是挺正常的。”
语气轻缓却没来由认真。
卫琛说这句话的时候，赵钰抬起了头。
她看见卫琛唇角带笑，眼眸灿烂如繁星，又如灼灼月华，好似天地万物都在他眼眸间，他不愚蠢、一点都不愚蠢，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去想而已。
赵钰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