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冽那得知白朔景是中了血蛊以后,阮绵绵虽没有明显的反应,但内心早已几经起伏。在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相关的讯息,这个血蛊,到底如何才能解开,开始真如青冽所言是无解之症。
她放在手中的医书,这些医书上全然没有关于她想知道的一字片语。
方才她给白朔景施了针,又喂了粒安神的药丸,这会正睡在一旁的软垫上。
“李护卫,前面路边听一下,我要去后面车内取些鹿血,给你家主子做药引。”她自是不能在这个马车内取自己的血,所以这也是她为何要把那头小鹿带上。
“小姐,让属下帮您取吧,这会风大,别冻着您。”李东轻声道,这阮小姐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家主子可宝贝的紧呢,而且也是心善的主,不然怎么能让夜风阁双煞如此衷心,心甘情愿的为她瞻前马后。
“无妨,这鹿要为药供血,不能伤到,所以还是我去吧。”阮绵绵撩开厚重的门帘,手里还握着一只瓷瓶。
“那小姐当心,慢些。”李东连忙扶住帘子,又放了一张垫脚的木凳,让她好方便下马车。
“嗯,他刚睡一会,仔细些别吵醒他。”
“是,小姐。”李东压低着声音,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吵醒那只老虎。
阮绵绵坐着的是第二辆马车,头车里是几个跟班的小厮和丫髻,后面是苏怜玉的马车,再后面是载货和运鹿的。
几辆马车见阮绵绵这辆马车停下了,便也相继停了下来。
“小姐。”大黑以为是有什么事,连忙跳下马车。
“嗯,我去后面的车上取点鹿血。一路还好吗?车里怎么样?”她看了一眼苏怜玉坐着的马车,似乎听见了婴儿的咯咯笑声。
“苏姑娘一路无事,那孩子也并未有不适,小姐放心。”
“嗯,还是当心些。”她自然是不知道,出发之前这沿路早就全都被白朔景安排的人踩点过,更是有几队人马在前面开道,左右保护。
“属下遵命。”
阮绵绵似乎听着身后远远地似乎传来马蹄声,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车队都以停下,那这个声音又会是何人……
“大黑,我们后面可是有人追来?”她还是担心,这一路实在太平静了,总让她有些不安,可又说不出是什么。
“小姐,无需担忧,是青少主的人马跟在我们后面,打从我们里开瑞州城不久后,他们就跟在我们后面了。”大黑看出了她的不安,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