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净玄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将杯轻放回桌子上。她漫不经心扫那人一眼，举动不紧不慢，一抹笑能把魂勾了去，又忽地凑近。
只见对面的人下意识向后移，柯净玄盯着他，转而语气玩味道：“齐成给你多少钱？”
见男生没说话，她挑眉，笑意加深，又问：“被他买来写新闻的，还是他黑房子里做直播的？”
“柯总，有话直说。”对方脸色微变，语气也不大自然。
“是你没直说，还是我？如果是写新闻，你采访的水平实在拖垮，和齐总强制改人家台词被骂惨有得一拼。如果是在他的公司做直播，就冲你这小脑袋不灵光的劲儿，也赚不了什么钱吧？
所以……考虑考虑来盛远？果壳给你多少，盛远给你双倍，怎么样？姐姐罩你。”
她故意把“罩”字咬得很重，等着对面的反应，就见那人突然站起来，转身低骂一句“疯女人”，然后飞似的逃开了。
人一走，柯净玄便笑。笑得厉害，以至最后趴到桌子上，肩膀一颤一颤的。
“我是错过什么了？开心成这样，怕不是庄老板加钱了？”刘柠檬回来了。
“没有，只是想不明白。”柯净玄不笑了，直起腰回答。
“不明白什么？”
“在想，咱们盛远是不是真的扛不动刀了，什么阿猫阿狗居然都敢上来威胁一把了。”
“有情况啊，怎么回事？”
“刚才还和你说，很多事八字没一撇，不想转眼就碰上齐成那老狐狸的人。”她叹一口气，接道：“可惜，看来我真是高估他了。”
柯净玄站起来，往刘柠檬面前凑，压声道：“这场有人盯着，该回了。”
刘柠檬刚坐下，又跟着站起来，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什么安排？”
柯净玄向外走，又说：“找找身边目前特别缺热度缺爆料、不怕绯闻的。等下我们走一趟车。”
刘柠檬放慢脚，脑子飞快地转。柯净玄见他没跟上来，转身等他，跟上来时，柯净玄又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齐成那老贼白送的热度，哪有不要的道理。”
话音落，刘柠檬接到一个电话。挂了之后他说：“还用找，这不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