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佩英对着旁边蠕动的大鼓包就捶了一拳。
宋茯苓立马就老实了。
不过,仍然“嘿嘿嘿,”小小声笑个不停。
她用棉被捂着自己的头。
黑暗里,宋茯苓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有睡意。
她只要想起陆畔被砸懵那一幕,嘴角沾着麻酱,举着两手,饭碗横空不见了,面前横快潮乎乎的板子就憋不住傻乐。
让你吃饭魂不守舍、三心二意。
他爹还格外不讲究,看到板子掉落那一刻立即跳出两米远。
其实就是给太爷爷弄来,太爷爷一把年纪也能如此迅速,那真是逃荒逃出的技能。
而她弟是,天天小将军哥哥,小将军哥哥的叫着,到关键时刻,嘴里喊着艾玛呀就机灵的跑走。
当时,陆畔捂着头,一脸他有事的模样。
嘴上却坚强地说……
咳,宋茯苓在被窝里,用嘴型无声地学陆畔平时一本正经的语气“我没事儿。”
哈哈哈哈。
你没事儿就怪了,你还一块肉也没吃到。
笑着笑着,宋姑娘改趴在炕上。
两手拄着脸,脑中开始情不自禁回拨,老爸在房顶上差些一个闪身滑下来,陆畔像背后长眼睛似的,回手就给拽住的那一幕,还在大雨中,蹲下身,查特意看老爸脚下踩的碎瓦和老爸的鞋。
他心很细的,是不是?
以前也知道他心细,都能给她爸挑脚底板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