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良觉得吧,顺子要是没告诉他,他也看不出来将军心里藏着姑娘。
顺子这一告诉他,他就处处都能发现不对了。
比如,营帐外,将军忽然站住脚。
马厩里的几名小兵,一边刷马一边在白话着:
“我和你们讲,钓鱼那是有讲究的,天越冷,讲究越多。
用红虫钓鱼,以防天冷不开口,用味道浓的虫做饵料。
小勾细线小漂钓平水钓两目……”
耿良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将军驻足在那里喃喃着,和里面的小兵一起说出小钩细线小漂钓那句话。
比如,庞副将他们在和将军一起吃饭时,大咧咧嘀咕道:
“格老子的,那面儿到底开打是不开打,又特娘的缩回了脖,搞得某吃饭都不香。
就这个饭食,在家俺是要弄香菜葱末酱醋糖还有那个辣面子蘸上一蘸的,那才够味儿。”
将军忽然道,“确实,如此蘸着吃才是滋味。”
副将们、一起吃饭的军师们,停下筷子:“……”
将军被说馋啦?
庞副将连忙出大帐,唤来手下让找伙夫去,他自己馋不要紧,将军馋必须安排上。
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哇,将军想吃这一口怎么啦?
可是全军伙夫们犯愁:我们随军只带有大酱块子、盐巴。别说香菜沫,我们连醋都没有。
在耿良眼里,将军这次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失眠。
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