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愉说道:“虽然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但为了我的清白,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我并没有杀你母亲。”

    “我知道。”

    郗愉疑惑得问道:“那你仇视我做什么?”

    云晴雪冷笑着,说道:“你跟云泓是一伙的不是吗?那时他的大帅之位不稳,所以要把你推出来立威,还告诉所有人已经把你处死了。现在倒好,他的大帅之位稳了,什么都不怕了,居然敢让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大帅府?”

    这个你还真冤枉了他了。

    云晴雪继续说道:“当初的两个疑凶,一个成了她太太,一个成了她太太娘家人,他真当云家军的人都是死的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我娘亲死得那么不明不白的。”

    “我帮你!”李晴初坚定得对云晴雪说道,“严探长死了,但那个案子不能停止调查,我一定会把那个凶手揪出来。”

    云晴雪推了李晴初一把,大吼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承认?凶手就是周恩!唯一能和所有人牵扯到一起的人只有周恩了,她一定是想为她弟弟报仇。”

    “这不可能!”

    “你别自欺欺人了!”

    *******

    婚礼在香樟路的圣母大教堂举行,本该是充满欢乐的婚礼现场,气氛却极为诡异。从新娘到伴娘再到宾客,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李晴初作为云泓的便宜妹妹和周恩的好友顺理成章得成为了周恩的伴娘。

    在留声机播放的极具厚重感的《结婚进行曲》的音乐声中,云泓从周义的手中接过了周恩的手。

    整个婚礼,只有云泓是笑着的。周恩刚死了老公又处于逼迫之中心情自然不必说,李晴初的表情也跟刚死了爹一样,一脸的冷漠厌世。不对,以李晴初和她亲爹的感情来看,可能真死了爹的表情都要比现在好看一些。

    这还不算什么,更为诡异的是宾客。这次婚礼不仅仅是云泓和周恩喜结连理,更是云家军和阎家旧部的联姻。意味着两家人相互敌视的状态已经过去,接下来是合作无间。

    别管他们各自是怎么想的,但至少婚礼现场云家军的高层和阎家军的旧部都来了。诡异就诡异在这里,云家军和阎家军的人都穿着军服来了。

    一个教堂,座位被分成了左右两边。除了亲属坐在最前面一排外,左右两边的人都穿了不同的军服。

    左边的云家军人衣服崭新,腰板挺直,眼角的余光撇过阎家军旧部带着一丝自傲。似乎再说,“你们不配来这里,土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