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最佳知道,这个箱子郗愉他们一定是动了手脚,但他怎么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尤其是那个箱子,别说是那个比琉璃还要剔透的材料是哪里寻来的了,就是这忽然消失的锁眼和缝隙以及连柴刀都砍不坏的质量,钱最佳肯定整个启丰都找不到能制出这种箱子的能工巧匠。
虽说这个琉璃箱子,看着是个宝物,必然价值不菲。可问题是,箱子再值钱,能有里面的金子值钱吗?钱最佳可没这个闲情逸致,留着一箱看得见却不能用的金子和一个价值不菲的箱子当艺术品看,他必须把金子拿出来。
钱最佳想找郗愉他们算账,但此时的他们却已经连夜跑了。钱最佳气极,召集了人马就往凤喜镇追。白培德是武林盟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去武林盟找人总是没有错的。
此时的郗愉自然也是猜到了钱最佳会穷追不舍,但古代的马行驶速度有限,钱最佳他们再怎么追也不可能追上早出发了六个多小时的郗愉等人。
加上郗愉他们用的也是最好的马,等钱最佳他们赶上的时候,必然已经在凤喜镇了,凤喜镇是武林盟的地盘,到时候怎么样还不是白培德说了算。
更何况,当初出面的人是郗愉,白家最多算是个保镖角色。只要白家咬死不承认,柳城农会能怎么办?
古代的侠女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郗愉一路赶着,几乎被飞奔的快马颠得快吐出来了。白月儿小姐从柳城出来就一副很嗨的样子,甚至还在马上不断得找话题跟郗愉聊天。
“愉姐姐,你那箱子是怎么做到的?这太神奇了。整个箱子忽然变得跟琉璃一般晶莹剔透,我简直是惊呆了!”自从郗愉在众人面前秀了一波操作,白月儿一下子从清冷高贵变成了这幅热切的模样。
郗愉边颠,边费力得克服噪音,大声得告诉白月儿:“这箱子是祖传的,就这么一个。”
白月儿“啧啧”了几声,有些不舍得说道:“这么个宝贝儿被柳城农会那种地方留着了,真是可惜了!”
郗愉勾了勾嘴角,胸有成竹得说道:“琉璃箱子也是宝贝,我可不会便宜那些蛀虫。等他们体会一番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后,箱子自然会恢复原状。”
白月儿大笑起来,说道:“痛快!世上最痛苦的两件事,一件是得而复失,一件是看得见摸不着,柳城农会的那些人一夜间世间两苦都吃过了,还是愉姐姐有办法。”
郗愉叹了口气,说道:“对付这种渣滓,这点惩罚还远远不够。不过我不宜参与……江湖事太多,否则我定要让柳城农盟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计划中的让农会自爆真面目什么的,应该不算是参与过多吧。毕竟,整个启丰都知道,农会这个地方,早已经从根上烂掉了。不同地方,区别不过是哪里更肆无忌惮些,哪里还掩耳盗铃着以为自己做过的坏事还未被发现罢了。
“为何不宜参与?”白月儿问道。
“这是秘密,不是每件事都值得往外讲的。”
白月儿挑了挑眉,加快了速度,策马向前奔去。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对自己胃口的女子,白月儿实在是觉得畅快。
此时的白月儿并没有发现,这一路上本该会对此事忧虑重重,并不吝惜对众人贴心照顾的徐正风没有说一句话。
果不其然,一回到凤喜镇,还未来得及休息,徐正风便去找了白培德。师徒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很长时间,结束的时候徒弟红着眼睛,师父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