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不顾元暇的劝阻,去拿了把镰刀放在院里,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等收好最后一个凳子,搀扶着婆婆进屋后,元暇关紧了门抬手擦拭头额头上和脸上的雨水。
堂屋跟西屋有一个小门连接着,魏母的衣裳已经被雨淋湿了,她回屋换了衣裳后和崔氏二人开始准备烧火做午饭。
咬金跟行俨二人这会儿都很乖巧,他们各自拿着一本三字经,坐在光亮些的地方摇头晃脑的读着。
元暇从门缝里看着外面大雨,想着地里头的庄稼,面上不由得忧心忡忡。
饭很快便做好了,几人吃过饭后,给那绑着的妇人也留了些。
她此时老实的很,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吃了饭,之后便安静的缩在角落里。
魏母和崔氏吃过饭后,便带着咬金跟行俨去了西屋睡午觉,堂屋只剩元暇和那名妇人。
元暇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去洗了碗筷后,拿了把椅子放在门口,双手托腮从门缝里看着外面的大雨。
大雨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她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风声和雨声都渐渐停了下来。
雨声越来越小,小到了可以忽略不计,元暇这才起身打开了门。
咬金和行俨此时已经睡醒了,他们看到了院中的积水后,都兴奋的直接跳了进去。
元暇忙提醒他们注意安全,正准备去收拾一下房檐地下吹倒的东西,结果听到了外面急促的拍门声。
两个小家伙这才一会儿就已经玩疯了,彼此哈哈大笑着互相泼水,此时就像两只落汤鸡一样。
元暇无奈的笑着,挽了裤腿后提着裙子淌进了水里,去了大门口的方向。
积水到她的膝盖处,虽然浑黄污浊,可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等抽了门闩打开门后她感到很意外,外面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那个女人和她的丫鬟。
此时她靠在她一旁的丫鬟身上,两人都是狼狈不堪,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流。
不远处是那两个轿夫,轿夫的模样比她们更惨,半个身子都站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