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谈论什么捕获的动物。
“约瑟看上的竟然是精灵族长？”
“那这个怎么办？”
“碍事，随便处置了。”
“有点浪费吧……”
肖明在心底疯狂地呼喊尹乐，但也知道即便尹乐及时赶回也无济于事，他们完全被压制，处于实实在在的劣势。
他很久没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了，上方陡然暗了暗，“咚”的一声，碧安娜的身体落在他面前，双眼紧闭，惨白到了极点，只有纤细的脖颈完全被血染红。
血液顺着坑底地面的缝隙流到肖明手边，还带着湿润的温度。
“碧……”他干涩地张了张口。
两只精灵趴在坑底任人宰割的模样似乎很好地愉悦了上面的人，他们站在阳光下，笑声却比起来自深渊的恶魔有过之而无不及，风卷起脚边的落叶，搅碎了阳光的斑驳。
人达到目的就会松懈，他们没有想到，风不止可以吹动树叶，还能化为利刃，割开咽喉。
只可惜，尹乐只来得及割断了一人的咽喉，操纵使魔的那人见状不对，跟他的猫一起隐入黑暗溜了，肖明的身体明显一轻，看样子地上的魔法阵出自尹乐杀死的那人之手。
“碧安娜，碧安娜！”肖明爬起来，想用魔法去止住碧安娜的血，但血流得实在太多，脆弱的精灵已经浑身冰凉，瞳孔都失去了生气。
魔法没用，那就用血，肖明想也没想地拿起地上碎石，割断自己双手的动脉，尹乐想阻止都来不及，狭小的坑洞里，两名精灵的血混在一处，像两只挥舞残翼、于血泊中挣扎的蝴蝶。
碧安娜丝毫没有转好的迹象。
“怎么办……”肖明跪在地面，抬起手狠狠地抹了下眼睛，却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红。
“别再放血了，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吃不消的。”尹乐轻轻握着他的手，将人揽着，像保护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让他能依靠在自己怀中，“你知道的，精灵血液中强大的治愈能力是用血液本身的再生能力换的，血一旦使用，再生很难，所以血液对于精灵而言，比对其他生物都重要，你不能再放血了。”
“可是碧安娜……”
她的身体像要融化在血液中，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