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做噩梦了,珀西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门外的Beta侍女们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殿下,您做噩梦了吗?”

    珀西摆了摆手:“没事,我去洗个澡。”

    “我去给您放热水。”

    “不用了,你们去忙吧,我自己来。”

    冰冷的水流冲刷了全身,珀西的意识这才缓缓回笼,皮肉下那深入灵魂的恐惧和震颤因为寒冷的刺激,抹去了对恐惧的记忆,转而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发光发热。

    废话,大冬天泡冷水澡,再不制造点光和热,主体就被冻成冰块了。到时候大家都得一起死翘翘。

    珀西晕血,他从小就最害怕血,在十八岁以前,哪怕是打针,都要趴在秦承怀里,梗着脖子咬紧牙关死死的抱着对方才肯打针。

    征战沙场五十年,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过来的。

    每次打完仗回来,珀西都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时间长了,就连吃饭,走路,睡觉的床上,也会出现大片的血花。

    珀西不敢睡觉,每次一睡觉就会做噩梦,梦中的自己满身是血,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从那个时候开始,珀西就养成了洗冷水澡的习惯,每回打完仗回来,一洗就得在冷水里泡半天。

    ******

    阳光懒懒的洒在餐桌上,珀西抱着手里的奶茶喝了两口,温热的液体滋润了干涸的喉管,直到这时,珀西筋疲力尽的身体才算是缓过来一口气。

    动作间紧贴着皮肤的赤金手环传来冰凉的触感,金色的迷你狮子头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乖巧大猫,让人忍不住想rua。

    珀西扯出个讽刺的笑,秦承为了防着自己逃跑,还真是煞费苦心,连狮鹫都舍得拆。

    这手环是狮鹫身体的一部分,除了秦承自己,谁都没办法摘下来。名为保护,实际上是手铐+监视器。

    他们都心知肚明——玫瑰是王子的囚徒。

    珀西揉了揉蹦着疼的太阳穴:“秦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