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澜安的身形一顿，眸子里划过错愕，定定看着沉音：“我没有目的。”
迎上沉音的目光，纪澜安的声音更轻：“我没有目的，只是想……守着你。”
听到纪澜安的话，沉音只是轻笑一声：“守着我？纪澜安，我不只一次看到你猎杀血族，你应该是血族猎人吧？”
纪澜安抿唇：“算是。”
沉音紧接着问道：“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什么吧？”
当时在荒废的老楼中，她因为脱力从血族变回人类的时候，纪澜安应该看到了。
纪澜安垂下眼睫：“你是，半血族。”
“对，我是半血族。”沉音承认，眸光更加深幽：“所以你一个血族猎人却说要守着我一个半血族，你觉得这合理吗？”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纪澜安来回答，因为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二人之间静了半晌。
沉音再次开口：“纪澜安，你帮过我，这些我都记着，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懂得投桃报李。所以我们不必绕这么大的圈子，你的目的是什么，或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说出来，我也许可以考虑。”
回应她的，是少年良久的沉默。
沉音幽幽叹了口气：“纪澜安，你总是这么沉默，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唱独角戏。”
说着，沉音缓缓眯起眼眸，手稍一用力，刀尖就刺破了她细嫩的皮肤，淡淡的血色在脆弱的脖颈上蜿蜒而下。
“住手！”纪澜安的面色猛地一变。
“回答我的问题。”沉音轻声开口。
纪澜安握紧拳头，指节微微发白：“是你。”
“什么？”沉音蹙眉，不太理解纪澜安的意思。
纪澜安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大了些：“目的是你，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