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匆匆而至,却见朱光深比他们先到一步。
怀王顺王顾不得其他,先一脸焦急的问乾明宫的宫人们,“父皇前日还曾召见我们,怎么会突然驾崩?”
御前大太监神色哀戚道,“陛下昨日白天精神就已不甚好,昨日还召了太医,昨夜服药之后原本好好睡下,可奴才们半夜查看,却见陛下已经驾鹤西去了……”
语毕又哭了起来。
顺王无法接受现实,想进到寝殿中,“不成,本王要亲眼看看父皇才行……”
却听大臣当中有人开口,“请殿下节哀,陛下驾崩已是事实,如今该考虑昭告天下,为陛下举行丧礼,及新君登基等要事啊……”
说话的乃是礼部侍郎。
这些都是礼部的职责所在,他考虑这些,倒也说得过去。
但顺王却凝眉道,“新君?巽王此时还在西南平叛,如何举行登基大典?”
话音落下,不少人跟着点头。
在他们心间,弘武帝先前拟定的传位诏书上的人,必然是巽王朱永琰无疑。
哪知却听有人道,“不管谁在西南,父皇先前拟定了诏书,此时是该拿出来的时候了。”
说话的正是朱光深。
语罢他便径直吩咐司礼监总管,道,“快去取遗诏来。”
司礼监总管应是,便去了御书房。
没过多久,只见起捧着一只狭长宝匣回来,宝匣之中,正是弘武帝拟定的传位昭书。
众人目光中,司礼监总管将其捧起打开,一字一顿,小心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四十余载,今已六旬之年,纵观室中子弟,唯安王朱光深人品贵重,深肖朕躬,他日大限来临,着其承继帝位,钦此。”
念完,司礼监总管自己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