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再猜测那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张洛实在等得有些焦躁不已。
要不是自己现在是只猫,他恨不能跑到那人背后推他一把,只要那人不往下跳,自己终究还是狠不下心直接夺走他的身体。
那人手扶栏杆,身材挺拔,背挎长剑,身着一袭白衣,飘飘然如同一个浊世佳公子,一头银色披肩长发也并没让张洛产生多少惊讶。
穿越以来,张洛就已经发现这个世界的人长得各具特色,别说是白发,就是红发紫发,张洛也见得不少。
即便没有看见那人的相貌,张洛也基本能断定他是个帅哥。
因为这个世界总的来说是好看的多,难看的少,特别难看的更是像稀有生物一样可遇不可求。
越是想得到那具人身,张洛越是觉得心急如焚。
他不安地用后肢蹬了蹬耳根,然后甩了几下脑袋,再接着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把眼睛拉成了两道狭长的缝隙,模样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桥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离得张洛最近的,除了那个要跳河的白发男子,还有一名衣衫褴褛的醉汉。
看着醉汉的邋遢模样,张洛心中感叹,“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就在醉汉将要走近白发男子的时候,白发男子突然有所动作,不过不是像张洛期待的那样纵身跃下,而是缓缓地右手握住了背上的长剑!
难道他也看那醉汉不顺眼,要砍了那醉汉好在路上作伴?
就在张洛胡乱猜测的时候,桥身猛然一震,险些把他从桥墩上掀下来。
震动一刻不停,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仿佛整个大地都在跟着颤抖。
桥上行人四散奔逃,呼号不已,场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醉汉更是直接扑倒在地,几乎把脸糊在了白发男子的脚上。
唯有那个白发男子不为所动,依然缓慢而坚定地抽出了长剑,盯着江面,一动不动。
张洛见机不妙,立刻从桥墩跳到相对平稳的桥面上,心中惊异,难道是地震?
如果张洛能从白发男子的视线望向江面,就会发现江中正翻腾着数个巨大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