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众臣都失望了,萧溍依旧的面无表情,除了上前接旨外,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一直到退朝,萧溍从太极殿出来,众官都没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但猜测定然是不愿意的,只是圣旨已下,木已成舟,反对无效,只能遵从了。
这一点,从豫王一系的官员表情就能看出,一个个哭丧着脸,只差没被打击得当朝昏厥过去。
比如定安侯,圣旨一下,那脸色就跟锅底一样,黑得跟炒菜的锅底一样。
定安侯快步几步,追上萧溍,“王爷……”萧溍却道:“一切回到王府再说。”
定安侯只得忍耐住心中的焦急,先安抚好底下的处于绝望中的官员,这才跟着萧溍匆匆出了宫,直奔豫安王府。
皇帝突然下旨让萧溍就藩,这个消息未等退朝,就已传到了宓月的耳中。
宓月神情凝重,走到前院,等着萧溍回来。
萧溍拿着圣旨回到王府,看到了守在那里的宓月,把赶了过来的孔策挥退,携着宓月的手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没人,宓月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突然间就让你就藩……昨儿宫里透出消息来,皇祖母深夜去了汉阳宫一趟,难道这件事跟皇祖母有关?”
萧溍点了点头,把圣旨给了宓月:“应当就是她的意思。”
宓月更加想不明白,“皇祖母想做什么?
为什么在这么要紧的关头,要把你赶去就藩?”
萧溍负手望着书房的舆图,天下舆图。
“大开杀戒。”
若说之前的萧溍,兴许只能猜到五成,但如今的萧溍,有了前一世的政治经验,以及政治手段,大概能猜到九成。
宓月与萧溍对视一眼,心头掀起波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