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羡想,这几天江意脾气怕是异乎寻常的暴躁,要是明早告诉她苏薄来过,她一时找不到苏薄算账,估计会把火发泄在自己头上。
它又想,虽说这大魔头和江意的立场不一致,但想着白天时他那可怕的样子,对江意也是真的着急在乎。
想着他应该不会伤害她,自己要不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苏薄也转头,淡淡看了看它。
他离开时,道了一句:“别告诉她我来过。”
来羡自个权衡利弊,本也是十分赞同他的想法,决定不告诉的。可是苏薄走了一会儿以后,来羡突然想起了什么,浑身一激灵,狗毛又炸了。
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能够告诉她?!
这两天,江意总感觉来羡一脸有事的样子,问它它又不说。
倒不是来羡它不肯说,主要是它也不是非常确定,它要是跟江意说起,不就得先交代晚上苏薄来过吗?
女人这几天惹不得,所以它还是先闭嘴了。
宫里太上皇醒了,宣刑部一干人等,还有对江意用刑的两个牢兵进殿听审。
江意也进了宫去,彼时太上皇坐在殿上,一头鹤发乱糟糟的,仿佛短短一两日时间就愈加苍老了几岁。
他看见江意脸上没有血色,双手也裹得肿肿的,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太上皇给江意赐座。
江意一坐下,便见殿上跪着的那两个牢兵,正瑟瑟发抖,离她不过两丈远。
除了牢兵,还有刑部的几名官员。她认得出,最前面的那名便是先前在官街上带人扣押她的那个,他衣冠周正,表情严肃,俨然一派正义之士的形容。
原来他就是刑部侍郎周培德,他儿子就是以前与江天雪搞在一起的周礼。
江意之前知道此人,却还没有机会亲自接触过。
两个牢兵当日在苏薄手上受了重伤,只不过要审问清楚,谢玧才着人日夜不休地看着,谨防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