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羡道:“而且也是他们必修的课程。因为生命至上,其他的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小意儿,你本也是抱着救他的决心而来,你没有做错什么。倘若不那么做,太子就真的没命了。”
江意又缓缓埋下头去。
来羡道:“下次你见了苏薄,你就跟他说,这是治病救人,与男女亲吻根本是两码事。这两者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心意。”
它一句话终于说到了江意的心坎上。
江意瓮声问:“心意如何?”
来羡道:“人工呼吸就是救人,没别的乱七八糟的,便是口对口又怎么,又不是亲吻。亲吻是因为你心悦他才可能会发生的事,并且不光口唇相接,还会碰到彼此舌丨头呢。那样才称得上是吻。”
江意:“……”
她想,下次,下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呢?
今晚他本是要自己好好待在侯府里,不要卷进这些事情里来。
她一往无前地跑到了太子东宫,为了冲破他的阻拦,她还咬了他一口。
现在想来,在他眼里,当时的她大概真是不要命了。别人躲都躲不及,就她还偏偏往上撞。
江意能理解苏薄的心情。
苏薄在不知道她能够救回太子的情况下,必须拦下她。否则一旦太子今夜亡了,她便难以脱身。
他宁愿自己守在太子寝宫门外,如若最后太子没能救回来,便由他来担这个保护不力以至于太子被刺身亡的罪责。
结果她拂了他的好意。
她在寝殿里那般狼狈受辱,且还不管不顾亦、不愿放手的时候,定是被他看在了眼里。
江意涩然扯了扯嘴角,轻声道:“罢了,做了就是做了,与他说这些,倒显得我是在狡辩。”
来羡叹口气,不再多言。
太上皇回到自己寝宫,洗漱过后,换上寝衣,坐在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