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此次被困的除了刘斐的人可能还有盲从的北征军的其他将领,如此处理起来可能会有点麻烦,却没想到清一色全是刘斐的部下。
这样一来就好办得多了。
副将得令,左右各带一支队伍纵马迎上前去。
从左右包抄,手中利剑出鞘,刘斐原以为总算能够缓解了这场危机,却不料那利剑对准的并非是那些道古兵,而是他麾下的精兵部下!
刘斐顿时脸色大变,眼见着那些骑兵横扫而来,所至之处,鲜血淋漓,将士们一片片倒下!
刘斐眦眼欲裂、怒不可遏,死死瞪着马背上的江意,嘶吼道:“你这个蛇蝎女人!”
于是原本是援军赶到、共同迎击敌人的场面,一下子变成了前后夹击的局面。
刘斐的那些部将,被江意的副将纵马过去,要么挑落了脑袋,要么利剑贯胸而亡,刘斐被打落下马,踉踉跄跄,不得不抓紧手里的兵器竭力抵抗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
他盔甲上沾满了血污,头盔也被打落,发髻有些松散凌乱,俨然一个走投无路而又竭力扑腾挣扎的疯子。
不知是有意无意,将他留到了最后,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地丧命于此,而他却无能为力。
苍白的阳光和鲜红的血液,皆是刺目得很!
江意策马往前,马蹄踢踏着声响,经过刘斐的部下们的尸体时,她随手抽出一杆插在尸体上的长枪。
长枪枪头滴着黏稠的血液。
最终江意的马在刘斐面前停了下来,她手里的长枪抵在刘斐的盔甲上。
刘斐喘着粗气半跪在地上,口里血污不止,已经精疲力竭,靠着插在地上的刀剑勉力维持着身体的重量。
江意声色平和地道:“大将军,承让了。”
这场纷争较量,直到今时今日,谁胜谁败一目了然。
刘斐啐了一口雪沫,看着江意时眼眶充血,一字一顿粗嘎道:“大敌当前,你竟公然勾结道古自相残杀、铲除异己!你这个女人,其心可诛!”
江意道:“你派遣杀手追杀我夫婿的时候,谁说不是自相残杀、铲除异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