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冷特一直跟晓玲保持着联系,也是在冷特的陪伴和安慰下,晓玲才逐渐走出妈妈离开的悲痛,重新面对起生活来。但是两个人一直都没有挑明,一些暧昧的、模糊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新雨后的雾,带着清新又甜美的花香游离在二人之间。

    晓玲在北京上学,冷特还在老家当地一边读医学院研究生一边在医院实习。有时候遇上假期,晓玲就会回来,两个人一起去公园散步,去看电影,去游乐场玩儿。

    有时候想起梦中发生的一切,再看着真实的冷特,晓玲心中会有一些恍惚。梦中的那个人喜欢自己,可是现实中的他呢?会不会只是想安慰自己呢?

    梦里的妈妈希望自己有人疼爱,所以安排了冷特喜欢自己,但那终究是个梦。晓玲看了看自己,好像并不好看,身材也不好,或许冷特并看不上自己吧。

    如果说出口,或许连朋友都没得做。

    冷特在医院实习到研究生毕业,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来到了北京一家医院,成为了正式的医生。而此时的晓玲也即将大学毕业,成为一名喜剧演员,在北京的一个小剧场找到了工作。

    知道冷特到达北京的那天,晓玲去车站接他。盛夏七月,北京的阳光灼热得刺眼,冷特提着好多行李,累得汗流浃背。他嘴唇发干,抬头看见晓玲大笑着向自己跑来,他突然觉得好像刚刚喝了一整瓶冰镇汽水。

    冷特的房子租在医院旁边,晓玲帮他把行李拿到家里,两个人收拾了很久,才把清洁做完,累得瘫倒在沙发上。冷特笑着说谢谢,晓玲摆摆手,笑着说,“庆祝你来北京,咱们喝点儿酒吧。”

    冷特同意,下楼去超市买了好几瓶啤酒。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晓玲酒量还不错,但冷特酒量不行,一喝就上脸,整张脸都红了,看着晕乎乎的。

    冷特迷迷糊糊地问,“我来北京了,那你会介绍陈浩南给我认识吗?”

    晓玲一下子清醒了。

    难道他也能记住那个梦?

    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讶,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最后轻轻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来北京?”

    冷特红着脸冲着晓玲一笑,“去找你”

    晓玲心跳不止,又在心里说,喝了酒说的是醉话,不能相信的。

    晓玲把冷特扔到床上去,然后慌慌张张地跑了。

    接到冷特的电话,是第二天下午了,电话里的声音带着酒醉的疲倦,“晓玲,我昨天喝多了,我马上过来,就在你们学校,我们见一面吧。”

    挂了电话,晓玲有些忐忑不安。

    冷特急匆匆赶到学校,跑到晓玲面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有些话,昨天我就想告诉你,但是一不小心喝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