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蜜儿说道:“父亲既然知道马超必败,又何必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不如悄悄回信,拨乱反正,和袁熙里应外合,擒获马超。父亲不但不用做阶下囚,还能当袁熙的座上宾呢。到时候西凉侯的位子,少不得是父亲来坐。”
韩遂对这个便宜女儿不知进退的说话风格,已经无力吐槽训斥。他摇头叹道:“我和马腾是义兄弟,岂能背盟。里应外合之事,切莫再提。”
卡蜜儿眨眨眼睛:“那我要写回信吗?”
韩遂点头说道:“只要无关军机大事,自然是可以写的,不过要谨慎一些,被人发觉,为父脸上须不好看。”
在韩遂心中,其实也是很纠结。他知道跟着马超对抗袁熙没前途,但又狠不下心来捅马超一刀。
女儿和袁熙保持私人友谊,也算是一条退路。
卡蜜儿问道:“父亲,我应该怎么写,来回应袁熙的心意比较好?”
韩遂是读过书的,当即道:“袁熙借用《关雎》,出自《诗经·国风》,风雅不俗。你若是对他有心,可作《樛(jiu)木》答之。”
卡蜜儿:“我不会欸。”
韩遂:“……”
……
卡蜜儿派出的回信使者,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命中注定,被马超的巡路军士,当成奸细给拿下了。
搜得书信,便呈给马超。
马超见信件是从韩遂军营发出的,心中大疑。
他拆开信件阅览,信的内容无非是一些生活琐事,并不涉及军情;末尾署名是韩绮。
马超皱眉,心中老大不痛快。
不过翻过背面,却见到几行短文:
南有樛木,葛藟(lěi)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