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觉得受伤也无所谓呢?”
回去的车上,乔鲁诺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不是因为他在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答案。在他看来,这是个格外无用的问题。
受伤也只是利益损失的一种形式,在可控范围内,甚至不是永久损失。乔鲁诺不知道为什么要将受伤单独从其他事件中分离出来考量。
布加拉提似乎是真诚地认为他这样的思考方式不对。乔鲁诺发现他想不通。
他看向身边坐着的多比欧——粉发少年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乔鲁诺不用做过多考虑,也知道多比欧的回答会是什么。多比欧完全是为Padre而存在的,受伤与否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这么想的话,乔鲁诺其实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商议这种事的长辈或者朋友。
看来只有布加拉提是这样,为什么布加拉提会向他这样提问呢?乔鲁诺认为他还需要更仔细的观察。
这个在他生活中唯一异常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向乔鲁诺展现出这种他从未见过的观念?
···
迪亚波罗再次在家中穿上了西装,衣冠整齐地站在二楼的窗前。
他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象,也能看到有车在大门口停下。如果现在不是白天、DIO能来到窗前的话,看到的一定比他要多。
在那两个人打开车门之前,迪亚波罗拉上了窗帘。如果这时有人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大概只能隐隐看到金丝绒帘子边角的摆动。
DIO靠近了他身后——在没有必要的时候,DIO从不知道放轻脚步是什么概念,于是迪亚波罗能清晰地听到逐渐接近的、鞋跟敲打地板的声音。
他考虑了一下现在立刻拉开窗帘会怎样,但是考虑到大概正走在通往前门路上的波鲁那雷夫和空条承太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DIO从背后环住他,冰凉的下颌搁在他肩上。
“居然在这里见承太郎,你做好暴露身份的准备了?”
这种准备,迪亚波罗恐怕一辈子都没法做好。既然敢在这种场合与其他人见面,显然是已经考虑到了各种措施和可能导致的后果。
“如果继续在之前那种场合见他们,空条承太郎才会起疑心吧。”
他和DIO之间的关系瞒不下去,而DIO绝不是会委屈自己生活质量的人。也就是说只有住在这种地方才正常,也并不会成为他与热情Boss有关联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