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震惊让她忍不住就要破声叫出。

    这个陌生男人是谁,她已顾不得计较,眼下,她只想逃离,越快越好。

    裴熙月匆忙起身,却不想浑身的酸软让她难以踱步,“呵呵,想不到,你真的碰上野兽了!”

    这个男人这么厉害?

    她用残破的被单裹着身子,歪歪倒倒地离开。每走一步,就提醒着她昨晚到底发生了几次。

    温水浸泡下,她感觉那蚀骨的酸痛越发明显。但凡她看得到的地方,布满了深红浅红的印记。她一遍又一遍冲洗着身子,仿佛要将这些印记悉数洗掉。

    门铃嘟嘟地不停响着,她失魂落魄的起身,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向玄关。

    宿醉的酒意还未完全消退,太阳穴依旧疼痛炸裂。

    她无精打采顺着猫眼往外看,呵呵,她母亲的好律师!

    这个人就这么锲而不舍吗?

    她晃晃悠悠地穿戴好衣服,半个小时后,将门打开。

    律师在门外等候多时,心里早有愠怒。

    “裴小姐,您母亲的遗产你就这么不上心?”

    律师冰冷的话语激起了她的反感。

    裴熙月哂笑。

    “要不这样,你直接把熙瑜的遗产给云家,不用绕过我了,你看行吗?”她实在讨厌被逼迫的感觉。

    要不是为了反抗熙瑜,她何至于在昨夜失去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她想清楚了,为了所谓的遗产如此受人摆布,处处被压制,这不是她要的人生。

    “裴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律师略有惊讶,可转瞬还是回恢复了职业素养,语气严肃不失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