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接受夏朝生与太子私会,也可以接受夏朝生心里没有他,但他实在是无法面对一个为了别的男人,放弃尊严,恳求于他的夏朝生。

    夏朝生又找了穆如归两回。

    第一回,黑七说王爷去狩猎了,第二回,红五急匆匆拦住他,说王爷去见陛下,不在帐中。

    来来去去三五天,直到梁王逮住白虎,得胜而归,他都未能与穆如归说上话。连晚上来送伤筋膏药的,都换成了红五,穆如归竟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夏朝生懊恼之余,病情反复,又断断续续发起烧,虽不致命,但也是汤药不离口,几乎出不去帷帐。

    其间,夏荣山来过一回,确认夏朝生并无大碍,才忧心忡忡地提起婚期提前之事。

    夏朝生反过来安慰他爹:“我愿意,就不觉得仓促。”

    夏荣山虎目圆瞪:“你可是我夏荣山的儿子,出嫁怎能如此没有牌面?!”

    “相当年,爹娶你娘时,光聘礼就有一百二十抬!”

    夏朝生:“……”

    夏朝生红着脸咳嗽。

    “难为情了?”夏荣山冷笑着挥退宫人,坐在榻前,定定地注视着他,“儿啊,婚姻大事,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夏荣山怕儿子后悔,嫁入王府又惦记着太子,抱憾终身。

    “爹,我心意已决。”夏朝生点头,反过来提醒他爹,“父亲在陛下面前,还得闹一闹。”

    可不得闹吗?

    第一道赐婚的圣旨,让夏朝生跪去半条命,第二道婚期提前的圣旨,总得意思意思,免得梁王多心。

    “还用你提醒?”夏荣山吹胡子瞪眼,“真当你爹是什么都不懂的粗人?”

    夏朝生忍笑恭维:“父亲英明神武,儿子佩服。”

    夏荣山得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