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卓临言语顿挫,刘晋打破尴尬,笑道,“也不用怕,有周叔叔在这,他家里再厉害也得掂量掂量。”
周秘有些忐忑,他不知该怎么回应眼前的青年,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冷,犹豫了下才问道,“那个历名爵没再找你茬吧?他在外面可认识不少人。”
“找了。昨晚嘛。不过不是他,应该是他爹找的。”
刘晋不以为然的说道,“几个虾兵蟹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搞一次偷袭也不玩点刺激的。”
装也要有装的资本,刘晋说这话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狂妄,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周卓临有些慌乱,昨晚刚刚派人偷袭,今早就被办了,行动如此迅速,这两者之间难道就没有一丝的关联吗?
以他这些年察言观色的能力,竟在刘晋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一时有些拿不准。
“怎么了?周叔,看你心事重重啊。”
刘晋忍不住问道。
“哦,没事。我就是感叹你太厉害了。听连军说你是在疆陌当的兵,那边的兵都这样吗?”
周卓临随口问道。
“恩,边陲之地的将士常年受极寒、酷暑、风沙的侵袭,百里之内都是无人区,我们没事就光着膀子在雪地里摔跤,去深山老林里跟野兽较量,随时保持战备状态,常年如一日的高强度训练下都会造就我这般身手,像我这样的,在疆陌还有无数个。”
刘晋颇为自豪的诉说着疆陌的景象,瞥了眼窗外的晴空,他的心都忍不住要飞过去了。
出来这么久,还真有些想“家”了。
是的,于刘晋而言,对于疆陌的感情甚至要胜过家乡江北,在那里他的人生彻底颠覆。
周卓临感叹的点点头,瞳孔处尽是敬佩,这是发自内心的由衷叹服,“你,现在做什么?那晚也没来得及问,听连军说是刚接了块工程?”
“哦,那是给媳妇练手用的。就是庐山路南延那个。”
刘晋吐了口烟丝,神情坦然的说着这个不知被多少人盯上却被秒杀败阵的工程,十几亿的体量在江北任何一个工地都是颇具分量的,但从刘晋嘴里说出,却像是在谈一件日常、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