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煌定睛一看,怔了数息,那边高胜湘已是瞪目怒喝道,“你敢杀我昆仑门下。”
云沐阳从云上漫步而下,瞥他一眼,道,“道友你待如何?”
“敢杀我昆仑门下,那便以命来还。”高胜湘已是怒不可遏,死一人事小,但是丢了昆仑颜面才是十恶不赦。
“住口。”江煌面皮抽了一抽,冷声大笑,一双虎目精光腾腾,怒声道,“既有生死契约在手,崔真人求仁得仁,你若一味纠缠岂不是显得我昆仑咄咄逼人?”言罢转目看向云沐阳,道,“我那崔师侄元灵何在?”
云沐阳也是定目看他,极是郑重言道,“贫道有言在先,剑下难留生魂,崔真人元灵已被贫道剑光斩灭。”
他此言却是暗指崔韵音技不如人,神通有缺,也是暗指昆仑门下名不副实。江煌听在耳中尤觉刺痛,然而又是无可辩驳,崔韵音才是出了大殿,他与张清一谈话未有数息,出得来已是被人所斩,就连如何死得都是不曾看清。
高胜湘面如死灰,快步走过去将崔韵音尸身收殓了,而后手拿了其宝囊上来,神识一探就觉十分惊讶。崔韵音在玄景宫也颇有盛名,其身上就有两桩混阳显神的法宝,然而此刻这两桩法宝竟是完全没有动用,而其人就被斩杀,可见敌方剑法迅快锋锐。
他眉头沉了下来,不但未曾立威,反倒是赔了一人性命,将昆仑颜面丢进,如是回返门中定然为人诘难。他两目一挑,走到云沐阳跟前,厉色道,“云沐阳,你杀我昆仑同门,我高胜湘却是不愿,也来领教一番。”
至少现下也要熟知对方斗法路数,神通来历,日后如是果真对上也可早做准备。
云沐阳看向他,认真道,“贫道剑下难留生魂,既已做过一场,此事也就不必了。”
高胜湘眼神越发凌厉,这却是暗中贬他定然不能从剑下活着出来。他争胜之心顿起,堂堂昆仑弟子焉能受此大辱,立即一喝,“你可敢?”
“高师弟住口。”此番立在一旁许久的滕兆合终是冷面出来,道,“岂容你放肆?此中还有江真人做主,既是公公正正斗法,便是身死道消也是吾辈所求,岂来悔意?还不快快退下。”
“哼,”高胜湘只得做罢,沉声道,“杀人者人恒杀之。”言罢把袖一甩就去了一边。
江煌面色由酱紫之色转为平常,目中寒光大放,而后道,“贫道这处有我昆仑掌门真人迷信,还请公孙真人早日出关,如是耽搁了,贵派承担不起。今日已是乏了,尔等便退出去罢。”
随后三人便自去了迎仙殿中。
他们走后,封离婵抚掌大笑道,“云师侄果然未曾让我等失望,做得好,做得好。”
张真人则是微一蹙眉,道,“此番杀了昆仑崔韵音虽是名正言顺,昆仑爱惜羽毛挑不出毛病来。可是正因昆仑脸面为重,今后必然会有
大事为难我仙宫。云护法今日所做之事略微行险,不过既然做了倒也不惧他了。”
三人去了大真殿,与公孙掌门交流之后对于江煌所言之事都是尤为慎重。只是此事掌门若是再不出面昆仑必定以为故意削他脸面,日后麻烦之事也会纷至沓来。是故,公孙掌门认为,再过数日定然要与对方一方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