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秋自然知晓不可再轻纵这三个门派,只不过此刻身处魔界,倘若在此地惩治三个门派之过,恐修真界会浮想联翩,届时再闹出什么腥风血雨来。

    不过瞬息之间,云景似有所悟,笑着道:“本座虽不过问修真界俗事,但此前有门下弟子不幸落入此三个宗门手中,受尽折辱,今日斗胆借用魔君一席之地,为座下弟子报仇雪恨。”

    语罢,身形一错,宛如一道闪电,疾速闪现至黄宗主身前,一把钳住他的下巴,就听咔嚓一声。

    头颅以一种诡异的形状,扭了个圈。

    而后,其余两个宗主见状,大惊失色,慌忙逃窜,可哪里能敌云景,被其一手掐住脖颈,便要故技重施,生生扭断对方的脖颈。

    哪知还未得手,双腕就被慕千秋拦住。

    云景抬眸笑问:“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此前他们折辱玄女宗的弟子时,并未手软过。难不成,只许男修杀女修,不许女修杀男修?”

    慕千秋道:“无凭无据,但听你一面之词。”

    云景略一思忖才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讲究证据。”

    慕千秋道:“他们是该死,但不该这般轻易地死在你的手中。”

    而后,将云景的手推开。慕千秋一招长剑,随意废掉二人的修为,之后才道:“你们三个宗门在修真界作恶多端,早该当众惩治,今日本座废你们修为,乃天衍剑宗行事,与魔界无关。若有不服,且上天衍剑宗一论对错。”

    语罢,慕千秋收起长剑,上下唇轻轻一碰,森然吐出一字:“滚。”

    在场众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神。一个个颇为狼狈地逃出魔界。

    云景行凶被阻也不生气,甚至还叹口气道:“如今修真界的风气,与魔君在世时截然不同。那会儿还讲究快意恩仇,血债血偿,如今行事多有束缚,总也不能随心所欲。”

    阮星阑一愣,琢磨着云宗主竟然怀念魔君在时的修真界。难不成魔界没招惹过玄女宗?

    话说魔界中人都看人皮相的,怕不是玄女宗的女弟子各个貌若无盐,遂才面覆银花。

    慕千秋却道:“任何时候行事都不能随心所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倘若都同你这般,不论缘由,出手便杀。那修真界何来安宁?”

    阮星阑以为,快意恩仇也好,血债血偿也罢,反正都逃不开一个理字。

    而这个世界的理,便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