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美媛气急,她似乎难以置信这样的话居然是从大儿子嘴边出来,她拍着桌子怒斥,“妈妈十月怀胎生下你们,尽职尽责的把你们养育成人,你父亲什么时间都没有,都是我在照顾你们,我把我这辈子都花在你和时书身上,现在你们长大了开始嫌弃妈妈了,你的事情不需要我插手?现在你们大了就觉得不需要我了,就觉得我碍眼了——”
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秘书长也很知趣的离开了房间。
而余景尘只是坐在那安静的等着段美媛发脾气。
段美媛眼看余景尘一句话都没说,渐渐也觉得没有意思开始抹眼泪,说自己老了不中用了活该被子女嫌弃。
余景尘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继续工作,任凭着段美媛闹。
段美媛自知无趣,同余景尘示威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回去了。
余景尘知道段美媛不会就此罢休,果然段美媛回去后他就接到医院的电话:余夫人气急攻心,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余景尘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段美媛逼着自己和时书妥协的手段。
往常余景尘还会陪着段美媛闹,就算知道段美媛故意的也会带着时书去照顾段美媛一段时间,这次余景尘也没有彻底冷着段美媛,只是不仅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余时书也不是自己去的医院,只是为了防止段美媛再闹起来,直接以自己忙着抽不了身为由请了好几个护理人员过去照顾段美媛。
段美媛只是想假借自己生病吸引余景尘和余时书的注意再借此重新掌控他们,但没想到余景尘和余时书都没来就算了,连自己的丈夫都没出现。
她住在高级病房,房间里有专门照顾她的护理人员,哪怕她只是假装生病,看出来的医生也只能配合段美媛演戏,连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都特地过来看段美媛,但余家却没一个人来。
段美媛心凉得厉害,她足足躺了一天,一直到晚上病房里除了那些想和段美媛打好关系的夫人外,没一个人来。
病房里开着电视,护理人员也被赶走,段美媛饭都吃不下去,她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难过和落寞。
一直到快十一点,门开了,居然是余国昌来了。
一看到余国昌,她的眼泪被重新收了回去,立刻做出趾高气扬的姿态,“余国昌,你不是陪你那些情人,你来做什么!”
余国昌叹了口气,坐在妻子的身旁,看着逐渐衰老开始拿儿女没办法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试图吸引注意的段美媛,最后揉着眉说道:“美媛,你消停点吧。”
段美媛没说话。
余国昌自顾自的说道:“我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所以你总是把手伸得很长,我承认我也有点错,但美媛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脾气是不是应该改一改了,现在不仅是我,连景尘他都因为你的插手感到不痛快,你总是想着我们余家如何如何,但余家从我开始已经下坡路了,是景尘把余家重新支撑起来,虽然走了弯路,但我们要相信他,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