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走……我走,你莫要后悔,”男子愤怒了甩了甩衣袖,夺门而出。
浣软溪躲在墙角,看着她的丈夫走远,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从未想过,她在丈夫的言语之中,是如此的卑微和不屑。
是啊,若不是那日醉酒,若不是姨母安排,他根本不会同她发生关系,也不会有孩子,更不会迎她过门。
浣软溪不知自己躲了多久,知道双腿酸麻,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等到双腿恢复正常,才想着房间之中走去。
“我说过我不想看到你,”女子背对着门口,听到脚步声大声的吼道,很显然,她是误以为男子有回来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浣软溪能够感觉到女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中带着挑衅和炫耀。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你和他一样的令人恶心,我不想见到他,更不愿见你,你滚吧,”女子垂下眼眸,不去看浣软溪。
“姐姐不想见妹妹,妹妹倒是很想念姐姐呢,”浣软溪向前走了几步,“姐姐,今日可是我儿三岁生辰,外面好一番热闹之景,你当真不出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对面的女子说话,“哦,我倒是忘了,姐姐被关在这里三年,恐怕早已经不熟悉外面的事情了,出去,恐怕也只有丢脸的份了。”
“你说什么?”女子薄怒,一张脸看起来冷的下人。
“我说什么了?姐姐,难道不是事实吗?”浣软溪掩唇笑道,“我知姐姐清高,更不屑与我这样的一争长短,可是作为妹妹呢,还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这女人啊,还是不能太要强,你看你困在这里三年,除了相公偶尔来看你,还有谁惦念着你呢?”
“即便是相公,也不过是念着与你夫妻一场的情分罢了,”浣软溪看到女子微微颤抖的手,只觉得开心,只有自己一个人受伤,那怎么行,要痛,大家一起痛岂不是更好?
“这个也是相公送来的吧?”浣软溪看到房间之中储物架上一个绯色的玉兔,伸手拿起来,“还真是好看呢。”
“放下,”女子看到这一幕,显然十分生气。
“上个月我生日的时候,相公也送了我一只,只是没有姐姐的精致,”浣软溪遗憾的摇摇头,“可是呢,虽然小,却是可挂在脖颈,贴在心口处的东西,姐姐要看吗?”
浣软溪纤细的手指轻挑脖颈间的红色,一个一模一样的绯色兔子被拽了出来,带着淡淡的提问,而兔子上面还刻着一行小字。
“吾之所念,心之所向,”浣软溪轻笑着念出上面的字,冷眼看着对面的女子变了脸色。
这个吊住和那个摆件出自同一块玉石,是面前这个女子的陪嫁,带了许多年,在成婚后,女子将贴身的吊坠送给了那个男人,如今出现在别的女人手中,只让女子心中,一股比背叛更让任厌恶的愤怒一涌而出。
“把它给我,”女子冷眸看着浣软溪,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