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呵,我虽是奴隶,却是可以亲亲热热抱着她的人。
裴丹临脸色微变,捏着白玉描金折扇的手指无意识收紧,但很快,他又慢慢松开,面上依旧是温和的公子如玉,“你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他挑眉看着面前抱着华幼安的男人,悠悠一笑颇为真诚,“你是幼安养的奴隶,这等末微小事自然由你代劳。”
“你们莫在我身后躲懒了,还不快跟上?”
裴丹临向抬着竹椅的侍从道:“你们四个抬我一人,总不能比幼安慢吧?”
侍从连忙凑了过来,竹椅软轿放在天台上,裴丹临一撩衣摆坐在上面,刷地一下打开了折扇,舒舒服服与被陆沧蓝抱着的华幼安攀谈着,“幼安,你这便是没经验了,登仙台这般高的地方,怎能只带一个奴隶?”
“你应带他十个八个,让他们轮流抬着软轿,如此才不算辜负你的灵昌县君身份。”
陆沧蓝星眸陡然轻眯。
华幼安懒懒打了个一个哈欠,斜斜看向被人抬着的裴丹临,到底是出身河东裴氏的国舅爷,少年显然十分会享受,惬意坐在竹椅上,悠哉悠哉扇着扇子与她说着话,无形之间将她与陆沧蓝的关系再次挑明——一个努力而已,只配当她的垫脚石。
与她平起平坐之人,唯有他一人。
华幼安笑了起来。
抱着她的胳膊微微收紧。
她纵然不去瞧,也知陆沧蓝此时的脸色必然不好看,大抵是薄怒中带了些许不甘,身份是他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山。
有趣儿极了。
“国舅爷好生会享受。”
华幼安轻笑道:“可惜啊,我的奴隶与国舅爷的奴隶不同,我是舍不得把他当牛做马使用的。”
身手这般好又颇有急智的人,只需给他一个机会,他便能一飞冲天。
奴隶?
她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