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以后就是阿妮珂了。”
原奥地利女密探轻轻拥抱对方,避过婚姻的话题。
——哪怕爱着沙特尔,她也还没做好和另一个人一辈子绑在一起的心理准备。不过无需着急,一时半会儿沙特尔也离不了婚。因为兄长去世,沙特尔夫人成了娘家的巨额财富的唯一继承人;一旦她父亲去世,她就是法国最富有的女人;而现在离婚就意味着沙特尔一个子儿都拿不到。当初路易十五曾反对这桩婚姻,表面上的理由是沙特尔风流花心、拈花惹草,实际上是为了防止奥尔良家族获得更大力量。
只是拥有贵妇头衔还不够。在充满窥探的眼睛的社交圈,假如不能表现出与贵族身份相符的仪态、涵养,就很容易引起对她身份的怀疑。这一方面,阿妮珂毫不费力:她接受过完整的教育,在执行任务中好几次假扮贵族。
“泰赛夫人有没有透露什么?她的姑姑有什么行动?”
“很奇怪,诺阿耶伯爵夫人甚至没有向国王进言过。”
“她认命了?还是有更大的打算?”
“我认为她与王储妃又某种默契,但具体是什么也不清楚。另外,杜巴利夫人肯定还在策划什么。不让王储妃离婚,她是不会罢休的。”
“那么我们就帮她一把好了。”
“什么?”阿妮珂诧异道,“难道我们不应该阻止她?”
“阻止杜巴利夫人?”男人失声问,“为什么?”
“……假如王储离婚,他还可以跟别的女人结婚,然后会有孩子。现在的情况才是对你最有利的——他们分居两地,不可能有孩子,而王储就算与别的女人有染,生下的孩子也没有继承权。”
她以为这显而易见。
“……是我疏忽了,”沙特尔勉强露出笑容,“最近事情太忙,都没有停下来思考的机会。”
他的情人笑了笑:“没关系,你想不到的,我会替你补上。圣母院的弗洛罗神父怎样了?”
“跟承诺的一样给了他一份主教任命书——当然是假的。在他离开巴黎之后,我派人处理了。”
“处理了?”
沙特尔安抚地吻吻她的头发,仿佛忽然扳回了局面似的满面红光:“我知道,你不忍心听到这些。但为了不泄露内情,不得不这样。女人容易心软,所以才需要男人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