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解啊!有人来看你们了!还带了不少东西呢!”
楼上饭厅的众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正在夹菜的鹿瑟闻声望向楼梯口,瞧见是钟庭安,筷中正夹起的肉块“啪嗒”掉回碗中,微张着嘴,愣愣地盯着来人。
他一直和解余歌保持联系,对钟庭安的所作所为也知道一些。
虽然同为男人,但他还是对钟庭安感到深深的鄙夷。
吃着碗里的,还馋着锅里的,他是最为不耻的,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好朋友,他怎么可能会给钟庭安好脸色?
所以他沉着脸问:“你还好意思来?”
可惜他妈兰姨不知内情,边给钟庭安盛饭,边数落他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冲?进门是客,别这么没礼貌。”
鹿瑟瞟了一眼钟庭安,眸中尽是不屑,争辩道:“妈,你不知道,他就是那个负心汉。”
“啊这?他不是死了吗?”兰姨拿着饭勺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打量钟庭安,小声嘀咕,“小期和他长得……啧,也不像啊!”
钟庭安:……
自己总是在被迫死亡。
他双手局促地握拳,搭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纯白衬衫下的背肌微微抖动,这种紧张感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解铭一直在旁蹙眉盯着他,冷冷开口:“没事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坐在小板凳上的解逅不懂大人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乖巧地支着腮帮子,一双大眼忽闪忽闪,视线好奇地流转在众人之间。
解余歌不想让小孩子知道这么多,连忙蹲下身,掏出手机,递到解逅怀里,哄道:“小期,你自己到楼上去玩,妈妈和叔叔们有事要商量。”
“是啊,小期你陪外公上去睡个午觉。”兰姨在一旁帮腔,她明显感受到解铭的敌意了。
解铭血压高,受不得刺激,解余歌担心他的身体,连哄带劝让他也上了楼。
待楼上传来关门声,兰姨才开口训斥道:“你这小伙子可真不会做人,我家小歌给你养儿子养了五年,你现在才来,还只带这么点东西,一点诚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