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氛笼罩在两人身旁,奶茶店的冷气好像开大了稍稍。
坐在对面阎宴脸上深情微笑僵在脸上,可解余歌似乎没注意到,依旧冷漠着脸,眼神中隐约还有些讥笑。
她道:“虽然我这几年都没在X城生活,但并不代表我在这儿没朋友。你干的那些事,只要我随便一问就全都知道了,但我懒得去管。可如果你欺负到我头上,把我惹生气了……”
她阴冷地盯着那双泛起水雾的眸子,幽幽开口:“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做什么无聊而疯狂的事情。
“现在钟庭安已经不会护着你了。而顾泽也只是把你当做他初恋的替身,要是他知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你猜他会不会撕掉合约,断了你妈的医药费?
“至于孟浩,你当初装孱弱骗他同情,才将欠款推迟这么久。如果我告诉他,这都是你的一场戏,你说喜欢他是骗他的,但他却因此被他老大打个半死,连他重病的母亲也因气火攻心,一命呜呼,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这些都是原书的剧情,黑化的解余歌就凭这些稍稍扳回一城,没想到她也要用这些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阎宴被解余歌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她一句也没说出口,倒是被解余歌抓到一堆痛脚。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可多年穿梭在各型各色的人中,她的反应也是极快,立马装柔弱道:“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想做什么都有人帮你铺好了路!我只能靠自己!”
她越说越激动,泪水止不住地流,哭得梨花带雨。
有几滴热泪落在她白裙上,就像纯净玉兰被雨水打湿,惹人怜惜。
领桌的两个小姑娘频频回头,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而转眼瞥向解余歌的时候,却是满目憎恶。
毕竟一个一袭白布长裙,黑发飘飘,小声啜泣;另一个黑色职业套装加身,马尾高扎,横眉冷对。熟善熟恶,很容易分辨。
讲真,如果不是知道阎宴的本性,解余歌也厌恶自己,怎么能让这么温柔漂亮的小姐姐哭呢?但现在的她了解阎宴是什么货色,心中只剩下恶心。
她翻了个白眼,道:“我无忧无虑?当初你吊着钟庭安不放的时候,我爸破产的时候,我一个人产检、一个人分娩的时候,你觉得我会笑的出来?”
阎宴抽泣了几下,抬起哭红的脸,哽咽道:“这不是我……”
可解余歌哪会给对方颠倒黑白的机会?
她丹唇轻启,话语却重似千斤,一下又一下砸在阎宴身上:“还有,你靠你自己?呵!真是笑死人了。高中的时候,你以为钟庭安是个富家子,就巴巴地贴上去,劝他和他爸缓和关系,你安的是什么心,你自己清楚。
“到大学,你圈子广了,认识了顾泽,一脚就把钟庭安踹开。到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顾泽初恋替身后,又死皮赖脸地重新缠上钟庭安,让他给你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