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茹双眸一瞪,“怎么回事?”

    来者环视了一下四周,附耳道“大人,春末会的试题被盗,下落不明。”陈韶茹瞳孔忽地张大,当即与池毓告别,极速前去案发地。

    春末会试题被保存在特殊地点,一般人不会知晓,如若不是有内奸便是高手所为,可是陈韶茹严刑拷打了一众干系都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最后还是手下人秘密搜宫在一个尚药局工作的宫女的床底下找到的。

    依照祖制,需是县丞以上的小姐或者三代务农的女子才能参加女考,一个尚药局的宫女根本没有必要淌这趟浑水,陈韶茹本想再在这宫女身上引出背后之人,但对方过于狡猾,来的时候她已经悬于白绫下了。

    为防止事件发酵,陈韶茹对外宣扬私物被盗,为了防止对方声东击西她也销毁了另一份备用卷,在余下一周彻夜赶工又新作了两份试题,只不过这一次因前车之鉴她将备卷放于自己宫中。

    池毓咸鱼翻身了,变得夙兴夜寐,好学不倦,这劲头不比她高考那年。就连鹅雪和悬月也被惊住了,v这还是那个三更点蜡不眠,三竿日下打鼾的小主吗?!

    小允子当然也察觉到池毓的变化,他本就是个刻苦之人,看到了自家小主的劲头也回去凿光读书暗自努力。虽说当今没有准予阉人学习的制度,但是他就是要储存这些知识,毕竟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当然此次娘娘派的目的就是要让昭妃出丑,池毓离昭妃最近自然是派她每日监视昭妃的一举一动。

    可这连着几天皇后得到的消息都是昭妃日日设宴她那群附庸们玩乐,完全不见有半分刻苦状,池毓也很疑惑,难不成这昭妃是决定索性破罐子破碎,不要脸皮了

    甚至一直到末春会前夜,昭妃殿里的光也是早早熄了,池毓:??临时都不抱佛脚了吗?由此皇后才放下心来,又翻看了几下论语和庄子,这才吹了蜡。

    刻苦归刻苦,池毓和前世一样犯迷糊,高考那次是忘带准考证,这一次差点把飞花令牌落下了。这飞花令牌是身份的象征,没有这个自然是参与不了考试的。幸得小允子提醒否则今日不但是奖金与她无缘,怕是还要被人耻笑一番。虽说无论位份高低均可参与,只是若是想赢得名次就要于尚宫局报名,余下的皆座于席下观听,当然昭妃位份在那,明着说自愿报名但总得要人带头表率,她自然也不能推辞。

    春末会一般安排在保和殿或者文华苑,当然她们都更喜欢在文华苑。

    如果是在雨日或者雪天只能在封闭的保和殿里进行,身上穿戴的金银首饰和绝美绸缎都暗沉沉的。幸而今日大晴,就连一向以肃穆自持的尚宫大人也展露笑意,一时气氛松了许多。

    当然这也有景致的功劳,因是在外院一切从简,席下之位只有几把座椅象征一下,可这毕竟是场考试,所以那一排气势恢宏的评委席还是摆放得霸气侧漏。

    正中位坐着左尚宫和皇后,因为评委是双数按照观众视角看左尚宫还稍显正位,一般来讲皇后是六宫之主,但其实这六宫们都被左尚宫紧紧握在手中。先朝就立下的权威,如今改朝换代关惟寒倒也没想过更改,其一后宫不涉朝政,其二他讨厌女人,自然也懒得去管。

    为了活跃气氛,也为了尽地主之谊以展凤权威仪,皇后赏赐了前三甲丝绸九匹,玉器九件,

    昭妃一派自然要逮着机会搞事,趁着人声吵杂就交头接耳,

    “于皇后真是太小气了,还说什么九九归一,那几匹几件的也那得出手”

    “唉你可不知,皇后娘娘一心向佛自然不会行这些俗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