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二人都变得很沉默。一路上也没遇见个他认识的人来打破凝固的气氛。电梯到了十九楼,没等苏轺问包子和鸡蛋饼怎么分,项未冬说:“鸡蛋饼给宣玥,她不吃包子。”
他把鸡蛋饼递过来,苏轺低着头,盯着他的手腕,“哦”了一声,接过鸡蛋饼,说了一句:“一个鸡蛋饼吃得饱吗?是不是该买点粥的?”
“宣玥也不喝牛奶,她有买豆浆粉,她喜欢喝那个。”
“那传业跟唐宇呢?”
苏轺转而关心另两个男生。
“他们?不睡到午饭不会起来的!”
“那——那包子不就凉了?”苏轺的嘴不受控制,纠结在早餐买的合不合适。
项未冬已经开了门,他回身说:“凉了就再热热。”他看着苏轺,后者默认般地点点头,转身开门进了屋。
项未冬对宣玥的喜好了如指掌,让谁都会觉得他对她不同寻常。再看宣玥的反应,拿着一张鸡蛋饼就仿佛是拿着多么昂贵的包包一样,双目都在发光!
“郎才女貌,确实般配!”苏轺躺在床上想,她刚冲了凉,头发还没有吹,枕头上湿了一片。她的大脑忽然很放空,恍然间回到现实里,才觉刚刚的魂魄不知去了哪里。
“实实在在的小幸福,好令人羡慕!”苏轺总结想道。
苏轺从没想过大富大贵,也没想过嫁入大亨豪门。她只希望遇见一个相互欢喜的人,不因物质,不因条件,只是因为她是她自己,他是他自己。
“有人为你立黄昏,有人问你粥可温。”苏轺想:“最抚凡人心的,才最奢侈难得!”
苏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宣玥忙出忙进。
“成竹姐平时忙,你们老见不上面!”宣玥的语气轻快,她一直在找些话说,让闲坐着的苏轺不要觉出尴尬。
“苏轺姐,晚上跟传业和老唐出去吃吧,你可别凑合着吃泡面。对身体不好。”宣玥手上收拾着行李。
苏轺道:“槟城也不近,你们怎么不坐飞机偏坐火车呢?单位不给报销飞机差旅费?”
“是因为我害怕坐飞机,项大哥才委屈着跟我一起坐火车硬卧的。”宣玥的声音里充满了甜甜的气味,她接着说:“我从小没坐过飞机,上一次出差,是跟传业一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飞机一起飞,我就感觉呼吸不畅,结果在飞机上晕厥过去了。还好没有什么大事,医生说我就是心理障碍。”
苏轺心潮起伏,她随着说:“就是心理因素,或许多坐几次就克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