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钟，阳光还是很充足。
可今天的市人民公园，和往日不同了，多了几台警车，很多警察。
就在湖的另一边草坪上，楚天、齐小凡，以及乔双双姐妹俩互相对峙。哦不，只有三个人在对峙，乔爽爽依旧在狼吞虎咽，吃着东西。
她似乎太饿了，大口大口地咬着，甚至于把自己的手指都咬破，血沾到包装袋上，她还没察觉。
楚天看到这一幕，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暗道：“这是中邪了吧？”
他挑了挑眉毛，微微抬手，阻止齐小凡和乔双双：“别冲动，有话慢慢说。”
齐小凡是警察，自然有分寸。只不过眼前这两个女孩，吓到她了。
“楚天，她们是疯子吗？”齐小凡低声问。
“你才是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乔双双破口大骂，拳头攥得更紧，骨节摩擦咯咯作响。
这密集的咯咯声，很是让楚天担心，她的指关节会不会因此而坏掉。
而且这个女孩的裸露的部分，皮肤苍白无血色，攥起拳头时，却又变成紫色，青筋暴起，这太不对劲了好吗？
“应该不是疯子，但绝对有问题。”楚天低声道，“你先别急，让我来处理吧。”
其实他想说，就算交给警察，最后的结局很可能是两败俱伤。而且，公园里十几个特警，未必是这个女孩的对手。除非开枪打死她们，但那样一来，就更加没意义了。
齐小凡点点头：“你小心点。”她相信楚天的能力，却不愿楚天有丁点儿闪失。
楚天摸摸鼻子，松弛了一下面部表情，竭力释放出‘和气’的信号。
珍珠的一次次升华，让楚天的表情、眼神都变得比以前生动很多，非常有感染力。
他若是生气，能让人吓得瑟瑟发抖，他若是和蔼可亲，能让人不由自主卸下防备。
就像现在，他的表情，在乔双双看来，简直就是冬日暖阳，太阳公公还有两撇翘胡子。
心里头的防备，不由自主地减少很多，乔双双皮肤又开始变回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