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没课,林寒醒来的时候都是中午,眼睛发涩,头还有点重。
他裹着被子呆了半晌,昨晚胡来的记忆快把他整个人埋掉,越想越气,逮着枕头捶了一下。
从腰到腿都酸疼得厉害,腿心更是肿痛得合不上腿,让他想把钟衡拽过来打一顿。
窗帘还拉得很严实,林寒缩了一会,隐约听到宿舍门有动静,模模糊糊扒开床帘向外看了一眼。
江以河背着包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奶茶,很精准地抬头捕捉到林寒床帘的缝:“哟,还没醒呢?”
他嘴比脑子快,说完后意识到他们还没和好,顿时绷着脸,闭了嘴。
但林寒已经不记得他这茬,茫然地点点头,张嘴想说话,才发现嗓子哑了,一时间竟然没发出声。
而这时江以河也走近了,脸色立刻变了变,伸手去拉他的床帘:“你怎么回事?眼睛肿了?”
林寒被他抓住胳膊,从床帘拽出来,两条腿不小心并住,哑着嗓子说:“轻点,疼。”
他没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双眼红肿,唇角还破了一个小口子,眼神茫然的样子看上去十分不好——反正江以河是神色阴沉,抓过林寒的手看了看。
瘦削白皙的手腕上几道深红的指痕。
“怎么?昨晚没回来是出去鬼混了?”江以河把奶茶放到桌上,语气很重,“身上是哪个野男人留的?”
林寒满头雾水,半是气声地问:“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不知……”江以河忽然收了声。
他视线落到垃圾桶里,那里面一个打着结的安全套,大大方方地躺着。
“我操。”
他声音近乎阴狠,转身就一脚踹上椅子,像个找不着发泄途径的困兽,在宿舍里转了两圈,抬头问林寒:“钟衡?”
林寒揉着额头,试图坐起来,结果压着屁股,疼得他只能在床上跪着。上衣下两条腿不敢并紧,上面青红的指痕清晰可见。
他反应了一会江以河这个问题的含义,疲倦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