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如夏油杰期待的,和他当初那样对着跪伏在地上的村民大开杀戒。
他们被召唤出来的咒灵,一个一个绑到了祭台上,用一条条粗壮结实的麻绳捆在一起,团团围在那根曾经禁锢了女孩自由的木桩旁边。
咒灵听从我的命令,在围绕着祭台一周大概一米的距离,洒满了麻油,然后点燃。
浓烟滚滚。
他们会在火堆的中心感受到高温,脱水,烟雾呛入鼻腔后无法呼吸的痛苦。
但这比起活活烧死,算得了什么?
他们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他们死。
我把他们作恶的罪证拍照留存,然后要等到警察到来时,再交给他们。
受伤的女孩坐在庙里,呆呆地看着那些被烧焦的尸体。
我拿出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她:“擦擦吧。”
“谢谢。”经过长时间的哭喊,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像是有石头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我该怎么和叔叔阿姨们交代呢?”她喃喃道:“大家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人了,大家都死了.......”
她把头埋进了膝盖里:“都怪我,是我的错,我不该把能看到怪物的事情说出来.......”
我的呼吸一滞:“不怪你。”
“他们在带你们进山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要把你们献祭,所谓的冒犯神明,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她能有什么错呢?他们有什么错呢?
只不过是低估了世间的险恶与残忍罢了。
要说真的是谁错了,那也是作恶的人错了,和受害者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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