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眠垂眼看着从地上挣扎爬起的几个少年,冷漠的如同在看草芥。
如果是在重生之前,他刚才就不只是将人推下来,而是直接扯断他们的脖子。
人命在他眼中,和鸡鸭鱼肉没有任何区别。
何赵快气炸了。
他爬的最高,摔得最狠,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屁股和腿有些痛,再就是手被划拉了一道小口子。
可以说伤害算不得大,但羞辱性极强。
在学堂所有人面前,他们几个挑衅,结果连对方动作都没看清,就被推下来摔个四脚朝天。
这狼狈,是何赵打小纵横瑶水镇街头巷尾从未有过的。
反应过来后,他当即腾一下站起身,气势汹汹就想爬上树把居高临下俯视的人给拽下,狠狠揍上一顿!
夫子走出来,正看到何赵面露狰狞的爬树,严厉呵斥道:“你们在闹什么!”
最后何赵几个人被罚了,罚抄诗文。
对他们来说,这比挨板子还要难受,而更气愤的,是曲清眠屁事没有,夫子不仅没有责问,还关切的问上一句,没事吧?
就好像他们欺负了他一样。
是,的确是打算欺负,但这不是没成功,还反被推得摔下树了吗?
凭什么就只罚他们几个,这一点都不公平!
何赵愤愤,对曲清眠愈发怨念横生。
他们就跪在外面石桌上抄写诗文,又热又闷,还抄得头昏,趁夫子没注意的空档,几人眼神交汇,相互间心领神会。
那小子,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傍晚下学的时候,夫子叮嘱:“再过三日,有一堂小测,就测这段时间你们学的如何,回去之后,没有把握的人要抓紧,多抽出时间来温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