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幼烨一声也没说就把她的心意给了旁人,还是让小夜心里有些不快。
“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徐幺娘压低声音道,“听老细君的意思,应该是说家君身子不大舒坦,想见见细君。”
小夜也知道幼炙平日里没有人关照,如今都快入冬了,早上遇到他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十分单薄,甚至都还是旧料子,幼炙见了她还十分高兴地喊她小夜阿姊。小夜心里也十分不忍,想着找两块厚点的料子给他做一身新衣服。
“是阿父想见我,还是阿母想见我?”乔玮的嘴角慢慢垮了下来,“怎么,家里的那个儿子又惹出什么事情来了?”
“不知道。”小夜想到幼烨,只觉得他不解风情,气人得很,“谁管他喜欢不喜欢。”
这个“又”字用得很灵性。
“嗯。”乔玮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孙勖,的确这段时日瞧着也壮实了不少,“老夫人气性不小,连安儿也在身边也难有笑脸,勖儿还小,恐吓到了不大好。”
乔玮倒茶的手微微一顿,但她很快就将眼中的情绪压了下去,“君侯在外征战,若家中的篱笆扎不紧,只怕君侯也无法专心建功立业。”
乔老夫人这段时日也来过两三次,但乔玮也都借口身子还不大好,都没有见她,但也都让徐幺娘备好药材之类的回礼,用以孝敬乔父。
孙勖留在居胥阁让她养着也算是惯手,反正算来算去,孙勖已经是孙权的养子了,说起来也得是乔玮自己的养子。
小夜也知道乔玮的意思,“幼烨是他们中的头儿,自然对下面的兄弟们多有照料。我也是一样的。”
乔玮也没有反驳,只是将话题引到了其他事情上。
孙权“嗯”了一声,“难怪府中诸人都对你如此忠心。”
“你明白就好。”
“也还好吧。”徐幺娘素来就喜欢养孩子,先前几次谢春弗带着孙勖来居胥阁玩耍的时候,也都是徐幺娘带着,私下也十分稀罕这个孩子。
谢春弗将乳母和两个照料的侍女留下,便起身去收拾东西,去正屋侍疾去了。
“婢子给他做了一双护膝,眼见着天就要冷了,结果他转手就送给了幼炙。”
这意思是,只要她还认定自己是孙家的人,心是向着孙家的,孙权他便可以不计较这些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