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通外敌?简直莫名其妙!这是要来一出鸿门宴?
现场气氛蓦地凝滞,周长风则看着信纸不紧不慢地念道:「广东民选议员张慎虑,在吗?有人检举你有多笔款项来历不明,与正常薪资不相符,外厂已经着手调查,怀疑收受敌方贿赂。」
被点名的议员是个看着和蔼文雅的中年人,他恼怒的辩解道:「子虚乌有!在下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周长风又瞟了一眼信纸上关于他的注脚,接着笑着说道:「四月,广州府车祸抵偿赔付南郊宅邸一座;七月,上海府洋泾县拍卖会拍出南宋茶具一套,这些可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情啊。」
显然没人会在收受贿赂直接拿钱,这期间会通过一些五花八门的办法来将之正当化。
「不管怎样,清白与否仔细一查就真相大白。」
张慎虑说完以后就再不吭声了,扭头看着窗外。
没办法,总不能当场承认自己徇私谋利。
「那就查吧!」
周长风不以为意,话音刚落,议事厅的门被推开了。
几名衣着干练的外缉事厂特工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一进来就直奔目标,左右俩人抓着张慎虑的胳膊就把他拽了出去,全程毫不拖泥带水。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前方又传来周某人的声音。
「北直隶议员彭渊,近两年粗查出来有十余万收入来路不正当,上个月又被人发现和一名身份不明的西洋女子幽会,嫌疑不小啊,查!」
这位议员在懵圈过后立刻大声解释道:「身份不明的西洋女子?那…那只是个从沙俄过来躲避战乱的姑娘!」
外厂的人可不会多费口舌,不由分说就直接将他强行带离了现场。
「浙江民选议员张绪诚,你就职以后相继有七笔少则几千多则几万的不明钱款入账,这些……」
周长风念着念着发现此人不在现场,「人呢?不在?原来没跟诸位一起过来兴师问罪啊。没事,跑不了的。」
议员们本是来兴师问罪、为败仗讨要说法的,万万没想到被反客为主了。
一系列突发变故令他们大感惊惧,有人借口身体不适或公务繁忙想开溜,却发现议事厅外已有十多名特工守着,再看看窗外,也能瞧见排列整齐的军警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