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八点半,林薄深出门后,像往常一样骑着单车穿过临十四巷的巷口。
巷口的尽头,有四个拿着钢管的打手,似乎是等待他已久。
“林薄深,我家主子叫我来告诉你,放弃这个案子。”
林薄深从单车上下来,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单车上,随后挽起白色衬衫的袖子,动作似漫不经心,可眼底却是凌厉阴鸷,“要打架,快一点,我赶时间。”
那四个打手冷哼:“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教你一下,什么是识时务。”
“兄弟们,上!”
……
案子准十点开庭。
九点半时,刘珍珍和刘父已经守在了法院门口,担忧又着急的等着林薄深。
盛怀南给林薄深打了两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刘父忍不住问:“盛律师,林律师会不会不来了?”
盛怀南自然知道刘父在担心什么,安慰道:“刘伯,你放心吧,薄深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哪怕这次被告方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也不会怯场,也许是早高峰,他给耽搁了。”
说这话,盛怀南自己都不信,林薄深又不开车,早高峰对他的单车无效。
可林薄深是个极为守时的人,这么重要的案子,十点开庭,搁在平时,他早就到了。
……
临十四巷内,地上一片狼藉。
林薄深躺在地上,忍着伤口处的痛意撑起双臂从地上爬上来。
右下腹,被捅了一刀,此刻正鲜血直冒,染红了衬衫衣角。
那些人在捅了他一刀后,怕被人来人往的看见,匆忙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