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够让人更好的活下去。”武助理看向苏慕，意味深长道，“或许您厌恶进化带给自己的副作用，但有的时候，人总得为了生存而付出些什么。”
苏慕嗤笑一声。
“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怪物的生存，我还真是敬谢不敏。”
看了眼她手边的水杯，武助理安慰道：“您刚才见过的那个中年研究员叫李风胜，是进化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前一段时间汇报研究成果的时候，他说针对副作用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有成果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温和，还隐带些鼓励意味，“凡事都有个过程，毕竟风雨之后才得见彩虹，您只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可惜她的安慰，苏慕是一点也不领情。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又怎么知道，这折磨人的过程之后，会不会是好的结局呢？”
苏慕指了指那些泡在水里，像是腌菜一样的鱼，“凡事都只说好的一面，我看你是真把我当小孩了。风雨之后得见彩虹，谁知道这彩虹是不是让我有一天也这么泡在里面，仔细想想，可能性不低吧？”
武助理回答不上来。
之前那个问题她还能取个巧，糊弄着给个答案，但话题深入到这种地步，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种情况下，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算了，你也只是个听人命令的小喽啰而已，为难你也没有什么结果。”苏慕摇了摇头，“不过你自己也说了，这事与我有关，我了解一下也不过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想要得到一份完整的资料应该也是情理之中吧？”
被别人用自己说的话堵了一嘴，武助理表情有些微妙。
“一份资料而已，这么严重吗？好歹让我知道，这所谓的进化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吧？”
苏慕双手撑住额头，看起来颇有几分自暴自弃的癫狂样。
“……我会帮您要来的。”
挣扎了片刻，武助理还是选择了妥协。
她拿出手机，点开了裴酒的头像，
然而看到这一幕，苏慕的表情却是一下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