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下,裴星洲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她,墨发如瀑,桃花眼晦暗不明。
“刚才公主也是这么抱府上主君的吗?”
凤清梧怔了一瞬,附身压住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国师是在吃醋?”
本就是调侃,裴星洲却一把推开了凤清梧,起身就要下床,力气大的惊人。
还好他双腿不便,坐起来有些费劲,凤清梧又把人搂回来,歪头亲在他唇上。
这才发现裴星洲身上冰凉的很,连嘴唇都带着寒意,眼睛都红了。
“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凤清梧终是有些心疼,想了想解释道:“我有次出宫被刺杀,是忠勇侯父子路过救了我,我救燕无双不过是报恩罢了,并无私情。”
“再说你刚刚不是听的清清楚楚,我都把他扔下去了,你还要误会我吗?”
好听的带着点沙哑的女声徐徐在耳边响起,裴星洲呼吸一窒,卷着被子滚到一边,冷冷地回应:“与我何干?公主欺负够了就出去!”
不过好歹身体没有那么僵硬了。
凤清梧叹了口气,也有些困了,单手把人搂过来,闭上了眼睛,随口道:“确实没有太大关系,你不过是第一个跟本公主同塌而眠的人罢了。”
幼年她便是一个人睡的,但凤挽月不是。
凤挽月可以黏着母后,可以黏着父皇,甚至可以黏着大皇兄……
明明都是可爱漂亮的团子……
裴星洲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还要不要挣扎。
凤清梧看他不闹了,唇角微勾,掌风打灭烛火,自觉地给自己也盖上被子,嗅着好闻的雪松香气,美美地闭上了眼睛。
今晚肯定不会做噩梦了!
不过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情,凤清梧有点生气地嘟囔:“刚刚没躲开,被亲了耳朵,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