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脸上的肌肉不由的立刻抽搐起来,小白怎么在这里?他的心里一片自责,就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伤害小白。这句话只不过是不想姜锐拿此报恩来羞辱自己,也羞辱了小白。
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再收回来,拳头不停的用力收缩,直到缩到指缝间没有一丝缝隙的时候,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阿强却浑然没有觉得疼。
他现在视线里,脑海里只有小白那一双哀怜无辜极度失望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盯着自己,他刚真的是被姜锐报恩那两个字气糊涂了。
与楚天南一样,阿强现在也是深藏不露,一脸的幽深,通常的情况下是自以为是的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就是高兴,悲伤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只有要自己的朋友亲人面前,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笑。
这些年,他也累了,生生死死,打打杀杀,有些生活的不安定。
晶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刷拉拉的一下子流了下来,阿强哥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模糊到只剩下一团影影绰绰的黑色的时候,她猛的转身,奔跑着离开了刚才的方向。
像一朵秋天飘零的落叶,孤单落寞,不知要飘到何方,风儿吹来,它一颤,雨儿打来,它湿淋淋的落到地上。
雪来了,它被深深的埋在地上,
来年,她已消失不见化作一片护花的尘土,人们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
阿强的黑瞳吃紧的剧缩着,那一刻,他的眼角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着似的,疼得他下意识的想要手去抚摸,可是刚刚一抬头,发现她已转眼不见……
眼角的刺痛很快漫延到脸上,然后上肩膀,然后是胸口……
整个人都怔忡住了!
姜锐刺痛的眸子深深的看过阿强一眼,讽刺着,“既然从未喜欢过她,就别来打扰她,也不要给她幻想。以后离她远远的!”
摸了摸袋中的手机,姜锐转身追了出去,一边不停的喊着,“小白!小白!”他的声音是清清朗朗的,可是在阿强听起来,却是如此的刺耳不重听。
“离她远远的!”姜锐不客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响在自己的大脑里……脑肚轰轰的响着,像一颗小小的扎弹砰砰砰啪啪啪的暴响在他的心头,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声声不断。
阿强的路虎像风一样的在宽阔的市心柏油公路上狂奔,纵横驰骋,有刃有余的在车流之中穿梭,并没有丝毫的停顿,他嚣张的闯了一路的红灯,然后在一处豪华的酒吧前停下车子。
冲进酒吧嘈杂的那一刻,他的脸依然是铁青的,奔向吧台,“美女,来开个包间!”说罢甩了一沓老人头出来,“给我让最好的酒!”
这边的吧女一见这位穿着不凡,出手又如此的阔绰魁梧男人,不由的一阵眉开眼笑,轻盈盈的笑声,勾魂似的媚眼如丝,“先生,楼上请,”她一边拿着钥匙,一边扭动水蛇般的腰肢,红唇艳丽,轻启含张,柔柔软软的声音能掐出一团水分出来,仿佛销魂的声音立刻能沁到男人骨子一样。
销魂蚀骨大约这说的是这样的女人!阿强却是仿若没有听到般的直接进了包厢,可是这位拿着钥匙的吧女也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