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小院子就发出一阵阵咕噜的声音。
耳尖的托利走出屋子,伸出长长的臂膀打了一个舒展,再来找她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
托利大惊,第一时间去了棚子找自己的破旧老爷车,可是到了车棚之后,才发现棚内空空如也。
他的心咯噔的一声,完了,这个固执痴情的女人私自开车不要命的又去了胡达尼东部的丛林。
他大声的呼喊自己老婆的名字,“出事了,白开走了车子,去了东边丛林。”
托利老婆也很吃惊,还有些恐慌,她瞠着大眼,“怎么办?”
在他们的意识里,这位给他们带来好运的白雪静此次定是凶多吉少。
再说全副武装的小白开着破旧的老爷车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行驶,颠的内脏都快要震了出来。
当她跳下老爷车拄着树枝拐棍出现在丛林的时候,天色刚刚蒙亮,仔细的察看周围的地形后,她还是沿着昨天的路子穿进了丛林,小心的前行,一千遍,一万遍的否定自己,或许只是一介钱包呢,阿强哥根本就没有死,就是死了,她要带一点他的骨灰反回天峰。
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一个果蝇了,昨天还是嗡嗡的一群。
来到昨天烧钱包的地方,她发现钱包还在,却已是烧得面目全非,她小心的弯下身子,拿着枯枝拨动着钱包,
钱包张开了,她一看里边的花边,怎么和阿强的那一个不太一样呢?里面的一层并没有尽毁,迹象依稀可见,可却是和那只装着自己的照片的那一层却截然不同,自己的照片原来不粘在钱包上,根本就取不下来,为什么医馆的老者说掉了下来呢,她不明白,或许阿强用水曾经浸泡过,把自己的照片抽出来过?还是自己的错觉?
钱包的上边还有一堆白骨,只是头骨为什么不见了?
突然想起来她了曾了解的一些这边的风土人情,就是自己的亲人亡故之后,取走头颅放在镜框中以为纪念,每年去当地的教堂去祭祀。
疑惑和一丝小小的窃喜闪烁在她的眸子里,今天没有白来……正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一阵阵嗡嗡的声音。
心中一骇,她迅速的后退几步,准备转身就走,不过远处几道白色的防护服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嗡嗡的声音已经把自己包围。
她用打火机笨拙的点燃了周围的干草,一片火势迅速的蔓延,她举着燃烧着浓浓焰火的木棍在自己的周围的不断的晃来晃去。驱赶着那一群可恶的魔鬼。
炽热的火焰,还有强烈的烟味,驱得嗡嗡声渐渐的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