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
周扬盯着冷小西那一张不再泛白的小脸,还有头上已撤去白纱的小脑袋,心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优扬的声音,
“对不起!”
她咬咬唇,叹了口气,“跟你无关!”一切已经过去,一切已与周扬无关,自己做的选择已再也没有回头路。
周扬在他母亲面前,永远是软弱的,她认为,如同九年前,他的选择从未倾斜到自己这边。
车里一阵沉默。
大楼里,人来人往。
市政府的走廊里,
她颇有深意的眼神,缓缓掠过市委书记的办公室,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按紧袋中的电话,直奔冷国锡的办公室。
“冷国锡,”冷小西轻轻的尖吼一下子惊动了正在办公室讨论事情的冷国锡。
他赫然抬头,盯着一脸冷漠的女儿,眼角的那一丝猩红,紧紧的望着自己,像锥子一样的戳着自己的脸。
冷国锡冲周围的人摆摆手,然后从棕色的办公桌后走出来,一脸的勉强笑意,“小西,你怎么过来?”
冷小西定定的站在门口,没说进来,也没有说不进来,只是冷冷的盯着冷国锡,在她的眼里,冷国锡是一个漠生的人,不再是父亲,她从来没有这样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
是她错了,不应该离开柳树湾,离开那个保护了自己十几年的风水宝地,冷小西真的有些后悔。
握紧粉拳,她淡淡,心里砰砰的跳动着,“冷国锡,我问你,当年,是不是你害死我的母亲?”
“你胡说什么?”冷国锡紧张的看了看门口,赶紧上前一步,把门利索的关上,大手扶上女儿的肩膀,又开始用怀柔政策,“小西啊,这种事情不能胡说的,胡说了,你这不是害爸爸吗?”他不放心的扫过门口的方向。
“我问你,当年妈妈发现你和林明娟的奸情,她们两人纠扯起来,你是不是护着林明娟,把我妈在大雨夜,推下了十楼……你倒是说!”冷小西的眼神十分的冷漠,坚持着这个话题,眼圈早已胀得通红。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目光漠然的斜过肩膀上父亲的双手。
这个问题,她一直藏在心底,不敢揭开,就像一根毒刺深深的扎在心底最疼痛、最柔软的地方,每每揭开,便是鲜血汩汩,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