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刘枞府内。
“殿下,我把大夫带来了。”刘枞从门外进来,看了一眼秦述,态度恭敬的说。
他身后站在一人,正是原主千里奔波要找的神医。
“草民尚扶眀拜见殿下。”神医已年近花甲,头发斑白,脸上有着很深的老年斑,可即便如此,他眼神清亮,说话行事利落,丝毫不见半分老态,胸前银髯,临风飘然,甚至有几分仙人的模样。
“尚大夫请起。”秦述伸手虚抬,着人给神医看座,末了看向刘枞,“搭建临时屋蓬的事做的如何?”
刘枞拱手回话,“回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屋蓬的地点搭在城东空地,目前已经完成了一半,不少确诊的百姓已经安置进去了。”
秦述闻言不再看他,而是转头问神医:“听闻尚大夫是第一个发现这瘟疫的,敢问这瘟疫因何而起?可有治疗良法?”
尚扶眀摇了摇头,“瘟疫因何而起因为患疾之人的去世已无从查证,至于这治疗良法,草民对其了解尚浅,因此不敢妄下论断。”
尚扶明刚发现瘟疫的苗头,就被刘枞给关到大牢里去了,如今那病症到底发展到了何种地步,症状是否发生变化,这些他都要看过之后才能够下结论。
秦述皱眉,此时已是深秋,距离立冬也没有多少天了,原世界中今年就是一个冷冬,天气寒冷,再加上瘟疫肆虐,庆州百姓怕是更要撑不下去了。“倘若给你一段时间去接触这些确诊病人,可有把握找到治疗良法?”
尚扶明看着秦述,沉吟片刻,终俯首回道:“草民竭力一试。”
秦述点头,对于尚扶明说的话为自己留有余地,他并未表现出不悦,尚扶明愿意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接触病患,已经体现了他的医者仁心,即便最终未能研究出治疗之法,也并非他之过错。
“此疫传播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所以找到治疗之法迫在眉睫,在此期间,刘枞。”
“臣在。”刘枞躬身。
秦述看着他,凌厉的眼神让刘枞胆寒,“你务必要配合尚大夫,若再出意外,孤立刻摘了你的脑袋。”
“臣定当全力辅佐尚大夫。”
事情都一一吩咐下去,秦述捏了捏眉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充当贴身侍从的赵夏卿。
赵夏卿了然,上前一步,说道:“时间不早了,殿下该休息了,敢问刘大人,为殿下安排的住处在何处?”
“殿下的住处早就准备好了。”刘枞恭敬的说道,“还有些丫鬟小厮,已经在住处等候了,随时供殿下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