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张嘴以前就又臭又贱的,现在更是不知道尖酸刻薄到什么程度。我是不想再和她起什么冲突,一方面我是觉得和她那样的人争来斗去的,既跌身价,心也太累。但关键还是顾及到蕊蕊,我不想让她见到这丑陋的一面。
我把这份担心如实对楼少棠说了,他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一定不会发生我所担心的那些事,让我放心。
既然他都这样宽慰我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省得他烦心。
与我忧心忡忡的心情不同,蕊蕊知道是去恒恒哥哥家做客,高兴极了。和上周出游一样,她又是兴奋的天刚亮就吵着起来,让我给她梳好看的公主辫,穿新买的那条淡黄色蓬蓬裙。
等一切准备就绪,楼少棠就过来接我们去了景苑。
待到了那里我才知道,他昨天为何会那么自信让我不要担心,原来是昨晚把我送回家后,他马上就打电话给楼安琪,让她带夏佩芸去近郊的农庄小住2天,散散心;又派人强行把徐曼丽送上了去日本的游轮。
我失笑,亏他想得出。不过让徐曼丽吃香喝辣,已算是待她不薄了,就让她在海上飘几天吧。
景苑里的佣人有一大半还是以前的,他们见到我不但没有显露出任何惊讶或鄙视的神情,反而很恭敬,如当年我还是名正言顺的楼家大少奶奶,而且他们也依然叫我“大少奶奶”。
“是不是你让他们不准对我不敬的?”在去往客厅的时候,我问楼少棠。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楼少棠笑笑,“这不是应该的,你永远是楼家的大少奶奶。”
他一句话就让我的心又变得甜甜暖暖的。
就这样噙笑着进到客厅。
沈亦茹已是早早坐在了沙发上,见到我们,她立刻站起来,虽没有热情相迎,但往日的倨傲与盛气却是丝毫不见,脸庞绽出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倒显得有几分慈祥的。
她今天穿了一套丝质刺绣旗袍。她一般只在逢年过节,或出席重要宴请时才会这样打扮,所以我有点诧异,还有一些受宠若惊。
她这是把我当成贵客了?
“蕊蕊,这是楼叔叔的玛芒,也是恒恒哥哥的奶奶,你也叫奶奶吧。”可能是体谅我不知该如何让蕊蕊称呼沈亦茹而尴尬,楼少棠率先开口对蕊蕊道。
应是看沈亦茹就是上次打我耳光的人,蕊蕊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小脸就显出惊讶,此时她没有叫她,而是朝我看来。
“蕊蕊,叫奶奶。”我柔笑,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