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毫不掩饰的说出他的谷欠望,女人似是一下警醒,一把推开他,随即将一个巴掌毫不客气的甩到他脸上。
这一巴掌如盆凉水,刹时将他谷欠火浇退,但还没有完全退尽,某處还在脹痛,心跳也同刚才一般剧列。他望着女人。不知是愤怒过了头还是什么,女人一语不发,只深湍着气瞪着他。
刚才是他冲動了,可真的是情之所至,他控制不了,不过女人这番过激的反应和恼怒的表情,却是在他懊恼的情绪上又添了几分受伤。
他以为他们的距离在走近,可原来都是他自以为是的臆测。女人还是反感他,只是之前她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他舌尖抵了抵被她打的那侧已是火辣辣的脸颊,然后挑起惯常的痞笑,想用这抹不当回事的笑掩住他内心的苦涩与自嘲。不知道自己做到了没有,他不确定。
僵冷的气氛被在不远处草坪上玩耍的小金毛的叫声打破,女人起身,忿然的回了屋子。
还以为美好的夜晚一直能美好下去的。他卸下伪装,任内心的悲哀一点一点漫到脸上,嘴角勾出苦涩的弧度。
他捡起地上的口琴,继续吹奏起刚才未吹完的曲子,可是,再也吹不出刚才那般轻快而充满幸福感的曲调,越吹越悲伤。
之后几天,因为忙于盯南美那批货的事,他成天成夜都在港口的办公室里,但每天早晨都会回别墅给女人做早餐,因为不吃早餐她胃会疼。
他给她做的早餐是不重样的,但都是中餐,女人不太喜欢吃西式的面包三明治什么的,喜欢喝点热粥,吃点虾饺,叉烧包之类的蒸点。粥他都是现熬的,蒸点那些因为不会包,买的超市里现成的,然后蒸一蒸。
做完早餐,他还会去她房间看看她,若见她被子没盖好,他会帮她盖好,再欣赏一会儿她与清醒时妩媚撩人有所不同的,沉静若荷的睡颜,然后在她醒来之前离开。
有时,他也会为自己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而觉得可笑。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靠近她而不被她拒绝和厌恶。
不知是因为也忙,还是他做的早餐不合她胃口,有几次她没有吃,但照不到面,他也问不了她,只好随她去。
南美那批货终于安全到港,但是出乎他意料,楼少棠没有随货回来,而是在把货运上船后独自去了机场坐飞机。
他质问私助为何不早点将此事告知他,私助解释他派去盯梢的人被楼少棠耍了,原来楼少棠早就识破,故意和那人玩了个调虎离山之计,等那人意识到的时候,楼少棠早上了飞机,货也在海上了。
他有些猜不透楼少棠的心思,按理他这么做,为的是让国际刑警在海上把货缴了,而他又能成功脱了干系,可现在货却是抵达了海城。
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把货丢了。”他冷静的下令。